徐良难掩脸上的镇静,叉手说道:“徐良必不辱佑王与使君厚望!”
“借兵?”李浈故作惊奇道:“我何时说要借兵了?”
闻言以后,王元逵倒是被李浈说得一头雾水,心中知名火再度扑灭。
李浈倒是连连摆手道:“使君这份大礼可教浈如何受得?”
正在此时,却只听王元逵的笑声戛但是止,同时口中轻唤一声。
赶快躬身见礼道:“末将徐良见过佑王,方才言语莽撞,还望......”
“使君可还记得客岁出卢龙塞剿除东北诸夷时,使君遣徐良带一千马队随我一同出征,不知此人可还在使君麾下?”李浈紧接着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良见是李浈,脸上的忧色一闪而过。
闻言以后,王元逵这才面露浅笑,旋即又道:“只是绍鼎年幼,才疏学浅,举止鲁莽无礼,言语冒昧少德,恐贻误军机大事,若非如此,此番定然让绍鼎随行,如能习得佑王百之一二,也能为我王氏宗族灿烂门楣了!”
“白敏中?”王元逵冷冷说道。
“佑王!”
“至于我么......”李浈暴露一抹滑头,“也该去见见河东的仆人了!”
李浈闻言忙点头浅笑,回道:“使君!”
李浈顿时赞成地向绍懿点了点头,心中不免大为光荣,不然任凭王元逵再这么胡乱问下去,估摸着最后连全部成德军都得交出来。
半晌以后,王元逵脸上凶光垂垂散去,而后竟是放声大笑。
李浈见状冲王绍鼎兄弟二人咧嘴一笑,问道:“绍鼎、绍懿,我方才的确未说借兵之事吧!”
目睹王元逵的演出愈陷愈深,李浈当即点头应道:“既如此,那我便收下了,待他日光复河西,这表功册上使君定为首功!”
说罢,低声又道:“过几日,我求阿耶让我也跟你去河西!”
如此一来,即是王元逵白白派了一千精骑,却甚么好处也没捞着。
李浈点头笑道:“他如果想造反,能有一万个来由,他若不想造反,却有一个来由便够了!”
徐良这才想起,面前这位早已不是阿谁卢龙镇的小小行军司马,而是深得天子宠幸的大唐佑王。
王绍懿的一句话将二人的演出生生打断,王元逵连道:“是啊是啊!”
“徐良?”王元逵纵是想破了脑袋,也绝没有想到让李浈不辞劳苦地跑到恒州的那小我竟是徐良。
氛围刹时降至冰点,但是面对王元逵杀机骤现的目光,李浈似浑然未觉,自顾端起茶盏细细品饮几口后,竟还不忘连连点头奖饰。
闻言以后,李浈连连摆手笑道:“使君多虑了,我本日来此绝无他意,只是来看看绍鼎、绍懿......和一名故交的!”
李浈也赶快说道:“要谨遵乃父之言!谨遵乃父之言啊!”
李浈点了点头回道:“好吧好吧!”
王绍鼎闻言用力地点了点头,道:“绍鼎晓得了!”
“国事?”李浈踌躇再三,还是举棋不定。
出得恒州城以后,李浈显得格外轻松,恒州一行不但如愿以偿要来了徐良,更是白白得了五百具甲和五百匹战马,眼看着前面十几车的“不测之喜”,李浈竟是不自发地笑出了声。
李浈推让道:“不成不成,这分歧礼数,何况......”
李浈还未说完,王元逵当即打断道:“我成德一镇愿为佑王西征供甲五百具,战马五百匹,佑王莫要推让了!”
......
只是此时绍鼎是否进京全在李浈把握,王元逵纵是心存千刀万箭,也没法在此时撕破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