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问得那队正面红耳赤。
而那擂砖的老四,恰是贵和班现在的鼓佬,长安城曾经的地痞,牛四。
李掌柜公然仗义,本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却上前一步,挡在了老四的身前。
“秋后监斩台上走一圈,哈哈……成心机,杨某杀人很多,还真没上过监斩台,有机遇的话,倒要尝尝……”
说完以后,转向那位队正。
“这位军爷,你也闻声了,他绝对不是个好人,您刚才不是说了么,要让他在秋后问斩台上走一遭,从速脱手!将他拿下!说不定酷刑鞭挞以后,他就是个叛军的头子,军爷,您可就立下大功了!”‘
“你家牛爷爷没吃没喝两个多月了,正不晓得如何办才好,这回好了,牢里当大爷去了,嘿,有吃有喝,有人服侍,我早如何没有想到?”
那中年人看到本身透露,却也毫不粉饰,远远冷哼一声,伸出右手,掌心向下,微微攥拳,做了一个“抓”的手势。
李掌柜见状一愣,顺着队正的目光,也看畴昔,恰都雅到一名中年人,稳坐在东关大酒楼的二层,正遥遥地张望着这里的环境,等李掌柜看清他的面庞,顿时心中一沉。
那队正一听,气乐了,他还真没见过如许心宽的人,明显要进牢房遭罪了,说得还这么豪气,特别最后一句,更是让人哭笑不得,不过他也算从戎多年,最是明白如何逼迫百姓,立时把脸一沉。
“嘿,阿谁小子,别觉得你拎条棍子就是天王老子了!你是老四的大哥,是吧?老四张嘴闭嘴,把你夸得天上少有、地上难寻,我还觉得有甚么三头六臂呢,本来也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崽子!
少年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牛四一眼。
东关大酒楼的二层,那中年人还是在坐,看到队正问计的眼神,冷冷看了杨凤楼一眼,伸出右手,掌心向下,微微攥拳。
队正听到李掌柜提到张将军,一阵迟疑,转头向后看畴昔。
为首的队正一愣,高低打量打量李掌柜,见他一身丝绸衣裤,有点拿不准他的身份,不由得沉默了一下。
那队正不分青红皂白,上来第一句话,就歪曲老四乃是“叛军特工”,也不等人辩白,直接命令抓人。
“好小子!你敢恶语伤人!看你拎条棍子,也不是个好人!你兄弟老四是叛军逆贼,你也不是甚么好东西!”
这类事情,明眼人一看,就晓得是那队正和何掌柜通同一气,要联手坑害老四。
杨凤楼倒是气笑了。
小子,别的不说,你兄弟堵在我家店铺门口擂砖,这都日上三竿了,我家一桩买卖还没有做成!他是个穷鬼,我反面他计算,既然你来了,你就把这丧失给我赔上了吧!”
队正身后的兵卒见状,纷繁上前,如狼似虎地就要抓捕老四。
“都愣着干甚么!?给我抓!”
何掌柜一改昔日的暖和,说话刻薄刻薄至极,一看就是有了一队兵卒做依仗,完整撕破了面具、放开了赋性。
擂砖的老四一见,顿时大喜,一骨碌身从地上爬起来,撞开抓捕他的兵卒,冲到少年面前。
“闭嘴!反唐反叛,竟敢如此放肆!?还你大哥,哼,也不过是你逆贼罢了,他不来便罢,他如果然的来了,少不得也得秋后监斩台上走一圈!”
“不错!”
杨凤楼上前一步,将牛四挡在身后,看着面前的这一队兵卒,冷冷说道:“官商勾搭,逼迫百姓,你们是大唐的兵卒,还是糕点铺子的护院?”
“大哥!”一句话喊完,眼圈却已经微红,“您可算来了!”
李掌柜见状,只得点头苦笑,退了返来,也不再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