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至公子在乎气风以后,可贵得端庄了一回,细心扣问了一下左神策军护军中尉到底是如何回事,当他晓得叔叔就是赫赫驰名的“寺人四贵”之一,完整再无顾忌。
不过,第四天的凌晨,一声惨叫,凄厉得让人毛骨悚然。
“教坊司?是个甚么处所?有甚么好玩的么?”
开初,陈至公子还不晓得,叔叔的官职到底有多大能力,行事还算有所顾忌,成果一次争夺花魁,和对方人马争了起来,刘大印直接报上了田令孜大人的名讳,对方一下子就软了,不但赔罪认罪,还包下了陈至公子多日的花消。
烟花女子不敢多言,老鸨龟奴曲意阿谀,商贾官员避而远之,陈至公子只用了不敷一月的时候,就堪堪成为平康坊一霸,当真了得。
刘大印立即说道:“为公子做事,那容得小的们不消心,不敢祈求封赏,只不过,还真有个不情之请……”
“我传闻金吾卫有两个队首犯了事,他们的家眷方才被打入教坊司,此中一个,乃是队正新纳的小妾,本来也是花魁,不过她本是清官儿,传闻出嫁的时候,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说说。”
毕竟在平康坊再如何玩,也就是最后颤抖那一下子,再加上平康坊中花魁都让他玩了遍,贫乏新奇感以后,天然有些提不起精力。
以是,他就把设法和叔叔田令孜说了。
他说要弄死杨凤楼。
“公子放心!”
成果被叔叔怒斥,“胡涂!弄死个把人有甚么意义?你让他生不如死才算是本事……那杨凤楼十五岁进入右龙武军,就是为了他爹报仇,如果把他派到别的处所做事,一辈子都见不到黄巢王仙芝,他还如何报仇?这不比弄死他成心机?”
“公子,您还记得五天前和如莲女人喝酒的时候,如莲女人说过,她之前有个最好的姐妹,姿色出众,身形风骚,一手铁板琵琶弹得入迷入化,不以姿色娱人,却艳压全部平康坊,算得被骗之无愧的花魁!可惜现在已经嫁做人妇了……”
幸亏他本是出身贩子的蜀中恶棍,突然权势通天以后,也不晓得干些甚么能够伤天害理,整日里还是沉迷在吃喝玩乐当中,特别是刘大印带着他去了一趟平康坊以后,更是夜夜歌乐,难以自拔。
“就是她,田小娥!”
陈至公子顿时心猿难制,意马难拴,当天夜里,就成绩了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