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楼岂能让他多说,声色俱厉地一声高喝:“大和尚,莫要着相!铜钱是缘,古刹是缘,看戏也是缘!佛祖在你我心中端坐,而不是在香火环绕当中!还不快些斩去心魔!?”
谢掌柜问他们,你们不是要化缘么?你们到底要甚么?
就算和尚要看戏,算不得奇特,但是,和尚以化缘为名,要看戏,就不是奇特,而是属于不要脸的范围了。
杨凤楼:“……”
“大和尚,你要看戏?”
至于今后再有和尚前来化缘,能不能化到看戏的铜钱,那就得看人家德和楼的表情了,说得直接一点,杨凤楼即是用戋戋十个铜钱,堵住了今后统统和尚免费看戏的口儿,这是个铜钱,花的,可就值了。
给吃的,不要。
杨凤楼看着他就内心有气,不过对着一张稚嫩的笑容,却也不出甚么火来。
杨凤楼气乐了。
杨凤楼随便穿了件长袍,天然不是演出的打扮。
杨凤楼听了,也晓得临时没有甚么好体例,只能尽量做好筹办,等着崔七公子再次上门罢了。
该来的,不来。
不该来的,倒是来了。
遵循李思睿的说法,这两天,崔七公子不管如何也得先拜见了节度使以后,才会前来德和楼,只能盼着他尽早措置完这件事了。
杨凤楼傻了,这啥环境!
“大和尚,想看戏好说……”
“杨施主!多谢指导!小师侄请代为照顾,贫僧去去就回!”
杨凤楼的意义很较着,明天如果给你破了先例,今后是个和尚就过来化缘,连吃带喝再看场戏,这买卖,还如何干?
“不可,我得坐那,我得给他们把场……”
杨凤楼哑然发笑,“好啊……”
“来了,好,王少爷,明天还是地字一号?”
有天花烂漫,有地涌弓足!
化缘给钱,拿钱看戏,看似简朴,实则是一种原则上的对峙——只要看戏,就得拿钱,没得筹议!
泥鳅一笑,一声高喊:“有客两位,内里请呐……”
给喝的,不要。
“甚么叫把场?”
是夜,镇州东南。
“哦,不是,明天我不演……”
辰时未到,德和楼外已经人隐士海,浩繁公众,都是传闻了明天演出的盛况,心痒难耐之下,前来一饱眼福,更有明天就看了演出的人,明天更是早早地跑到德和楼门外等候,没别的说的,明天《天女散花》才演了一半,明天如何也得再看看仙子。
熊孩子王镕,践约而至,一进德和楼就找到杨凤楼。
“我们师兄弟,都要看……”大和尚先是念了声佛号,然后说道,厥后还恬不知耻地补了一句:“化缘着看……”
大笑三声以后,俄然拔地而起,一溜清影,直奔东南,跑得那叫一个快!
“悟了!我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