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是不是有人泄漏了薛某几人的行迹?”薛万彻话虽如此说,可思疑的目光却紧紧的盯着魏徽。他们几人到蓝田的事,也就魏徽一人得知,如果有人泄漏了他们的行迹,也就只能是魏徽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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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几人听到魏徽对那赵谌如此推许有加,内心不免有些摆荡起来。
“此事魏某当尽力为几位将军周旋!”魏徽说着,俄然想起此行混在步队里的百骑,皱眉望着薛万彻道:“实不相瞒,魏某此次蓝田之行,总感觉陛下已经猜出魏某此行就是来见几位将军的!”
屋内的几人闻言,俱都黯然的点点头,毕竟这也是他们叫魏徽务必来一趟蓝田的启事。当然除了这件事,别的一件事,就是薛万彻身上的伤势。
万般无法之下,他们只得又从山里出来,一起展转,终究悄悄混进了蓝田,给魏徽捎去了一封信,言明要魏徽务必到蓝田一行。
??“魏某前些日子,带着陛下的旨意走了一趟山东,将陛下赦免的动静传了归去!”魏徽晓得薛万彻想晓得甚么,因此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的说道:“现在灰尘已定,陛下也想尽早停歇乱局!”
魏徽翻开薛万彻身上的毯子时,果见薛万彻的肋间一片腥红,伤口的部分已经有些腐败,这也幸亏就是夏季,若不然伤口早就化脓了。
“魏公,此人既跟秦叔宝过从甚密,怕是请来为薛将军治伤,有些不当吧!”几人听着魏徽提及赵谌乃是自秦岭深山走出来的时,多少另有点镇静之色,只是接下来听到魏徽提及,赵谌竟然跟秦程两家过往甚密时,不由皱起眉头,担忧起来。
“这个赦免当中怕是不包含薛某几人吧!”薛万彻躺在榻上,想起当日在玄武门的大战,声音悠悠的开口。
薛万彻这一哭不打紧,惹得屋内的几人也震惊了心境,一下子跟着嚎哭起来,只是统统人都咬紧了牙关,那哭声便从咬紧的牙关里收回来,‘呜呜’的,更加显得有些悲戚。
“不是有人泄漏几位将军的行迹!”魏徽是甚么人,岂能看不出薛万彻眼里的思疑之色,当下便苦笑一声道:“薛将军也应当清楚,陛下是甚么人,魏某这一番俄然提出到蓝田来,只要稍一捉摸,便就能猜的出来!”
魏徽进到阴冷的屋子,看到榻上躺着的男人,眼眶一下子通红,跟着便有两滴眼泪从眼眶里流了下来。
“薛将军,魏某来看你了!”魏徽走到塌前,紧紧握住薛万彻滚烫的手,流着泪在薛万彻耳边悄悄叫着。
“此事,也不过是魏公一人的猜想罢了!”薛万彻听了魏徽的话,稍作停顿,俄然望着魏徽道:“薛某几人毕竟分歧于其别人,当日薛某等人但是直接进犯了秦王府的。此事换做是谁,恐怕都不会等闲罢休的!”
薛万彻话音落下,房间里本来还因为魏徽的一席话,而充满希冀的别的几人,顿时深有感到的点点头,神情一刹时黯然下来。
“固然魏某也不太肯定!”魏徽望着薛万彻,深吸了一口气,沉吟着说道:“不过却感觉,陛下十有八九是愿赦免薛将军几位的!”
而腐败的部分,有一截玄色的箭头正嵌在骨缝中,只留出一小截箭尾。
“薛将军现在这景象,魏某只要去请那位格物院院判了!”魏徽看着薛万彻肋间的半截箭头,俄然想起赵谌曾经救活了刘成的事,目光倏的一亮,对着薛万彻说道。
但就在如许阴冷潮湿的屋子里,此时,却有一名胡子拉碴的男人,正一动不动的躺在榻上,男人的身上盖有两张薄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