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楚客一见,内心不由乐开了花,看来这燕钦融还真是有证据,不然陛下也不会气成如许。
燕钦融晓得宗楚客在朝廷一手遮天,如果直接状告韦皇后与宗楚客等人,必定连见也见不着中宗的面,故而他才说状告相王与承平公主,而面圣的时候再来了个李代桃僵,说出本相。
燕钦融摇点头道:“下官的证据只能面圣之时才气说,现在我是不会说的!”
因而,中宗对燕钦融道:“那你说说吧!”
韦皇后的话让众臣都愣在了那边,毕竟刚才中宗还亲身说要留了燕钦融一命,而此时韦皇后却公开命令要杀了燕钦融,帝后之间第一次唱反调,倒将众臣惊的目瞪口呆。
听了燕钦融的一番话,宗楚客不由慌乱起来,赶快对中宗道:“陛下,这逆贼燕钦融,目无君父,张狂至极,犯下欺君大不敬之罪,臣请陛下裁断,将此逆贼仗毙廷前,以儆效尤!”
此时,带队的校尉过来了,他问道:“你要告谁谋反?”
燕钦融早已置存亡于度外,将韦氏、宗楚客等人的各种丑恶罪过,一一奏报。
燕钦融给中宗的状纸,上面不是状告承平公主与相王李旦,而是历数韦后、宗楚客等人的罪过。
中宗现在却出奇的沉着:“让他说下去,如其不实,再杀不迟。”
中宗心中清楚,一个小小的典薄,敢这么大胆面君告皇后、公主和宰相,如其究竟不确,岂不是找死?而从卷纸上所举的事例看,多数都有根据,并非平空假造,对这些中宗也不是没有耳闻。中宗想借着明天燕钦融告御状之机,问个明白,治治他们。
跟着宗楚客的脚步,韦皇后在朝廷中的那些亲信,像是提早筹议好的一样,齐齐地踏出班列,向中宗奏曰:“臣请陛下裁断,仗毙此贼。”
他叫燕钦融,只是国子监的一名八品小官。。
“我是来告状的,有人要谋反!”燕钦融冲着军士道。
“小臣大胆参劾当今皇后,犯了天颜,天然知罪。但要让臣言受人蒙蔽,所上之言并非臣之意,却万难做到,此谏本所言,句句都系臣之肺腑之言。臣虽只是从八品,但也要为大唐的江山社稷尽本身的微薄之力!不能像那窃据高位,却只知趋炎附势,溜须拍马,不忠君事国之辈!”
“那你说说看,你有甚么证据?”
“承平公主与相王?”宗楚客心中不由一喜。
“哼”,中宗的话语才刚落,身后的韦皇后鼻子里就冷哼了一声,接着道:“陛下如此说,那燕钦融说的就是对的喽?我真是祸国殃民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