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龙氏镖局的趟子手,最高薪酬也就是一个月二十两银子!”
将酒咽下后,吉温道:“张兄弟,也没甚么好接待你的,你就拼集拼集吧!”
这些日子固然去过很多青楼,但都是为了探听胭脂的下落,像本日这般安稳坐在大厅以内,还是头一回。本想点些酒菜和吉温套套近乎,谁知却让他曲解了。
张宝儿与侯杰的身影消逝在了醉春阁的大门当中,他们底子不会想到,就在离醉春阁十几步远的处所,有两小我的目光正在谛视着他们。
华叔看了一眼醉春阁,苦笑着摇点头,也回身走了。
张宝儿轻咳了一声,指着云豆和酒壶向问道:“吉捕快,不知这酒菜……”
“就这德行你还说他不错,若桐儿嫁给他,岂不是要不利一辈子?”江雨樵瞪眼着身边的华叔。
“我都不累,你是练武之人,如何会累?”张宝儿一边对付着侯杰的不满,一边打量着面前这家叫“醉春阁”的青楼。
“走!”江雨樵朝着华叔低喝一声,回身肝火冲冲而去。
那些不入流的青楼,字号就寒伧多了,或叫“室”、或叫“班”、或叫“店”,这里的女子多是受穷受气的主儿,不分日夜卖笑接客,既便有病染身,也不能幸免。稍有不从,轻者吵架罚跪,不给饭吃,重者一顿毒打,再发卖乡间。
听了张宝儿的话,吉温上高低下打量了二人一番:“张兄弟,传闻你是在赌坊做事,莫不是比来发了财,不然如何会到这类处所来点酒菜?”
通过这几日的经历,张宝儿判定这是一家名誉颇大的青楼。
唐承六朝金粉以后,娼妓之多,空前未有。皇室中有“宫妓”,达官权贵们有“家妓”,军旅驻地有“营妓”,官衙教坊有“官妓”,青楼中有“歌妓”,就连酒坊中也有专事陪酒的“饮妓”。上至朝中权臣新贵,下至城乡富商大贾、文人骚人都把狎妓嫖妓作为风骚雅趣。
张宝儿与候杰坐定,只见吉温面前的桌上摆着一小盘五香云豆,一把小酒壶和一个精美的小酒杯。另有一把红绸折扇,也不知是做甚么用的。
吉温一见张宝儿,嘿嘿笑道:“张兄弟,你这话问的,我如何就不能到这来?从速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