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废话嘛……李柯微微一愣,不明就里的拿起茶杯一饮而尽,而后还是满脸迷惑的看着霍雨烟。
见他一脸的不爽,李恪笑了笑放下画笔,又将画板放到窗口的阴凉处,这才道:“就晓得你会如此,可这件事还真不是我的主张。”
……
霍雨烟玉手托起泡好的茶壶,给李柯斟上一杯,面庞似水道:“李大人本日来此,怕不是为了与奴家洽商诗词的吧?”
直到这时,李柯才开端细心打量面前的女子。
“如果女人能够赏光,那鄙人天然是感激不尽。”李柯言辞委宛道:“如果女人不肯,那鄙人也定不会强求。”
“那大人感觉,这两杯茶,哪一杯更适口一些呢?”
可眼下李恪这么做,较着就是不想让他抽身。那如此看来,他也只能帮着李恪一条道走到黑了。
“没成。”李柯没好气的回了声。
后花圃的书房中,李恪左手负后,右手握着一只沾满了朱红的羊毫,挥洒在面前的画纸上。
算了,再想下去就要涉黄了……
李柯排闼而进,看到那副鲜艳的牡丹图后,有些妒忌得撇了撇嘴。
只要如许,才会有人与他一起分担太子的肝火。
获咎了李恪不成怕,获咎了太子也不成怕。但可骇的是,同一时候获咎了两小我,那结果可想而知。
只是看了眼李恪那张漂亮的脸后,李柯又有些落寞了。但不得不说,这老李家的遗传基因还是很强大的。
说到底,他是不想接这份差事的。别刚摆脱了吴王,又获咎了太子,那才真是好死不死了。
说来讲去,也还是要看霍雨烟的态度才是,如果人家不肯意,那就算他想请,也于事无补,总不能找根花绳将她绑起来吧。
本就是心知肚明的一件事儿,被她这么顾摆布而言他的讲了一句,倒是将话题聊得难堪了很多。
她的确是个聪明的女人,比他之前见过的任何女子都要聪明。话虽含蓄,但此中之意却已尽数了然――太子和吴王,都不是好惹的。
霍雨烟放下茶壶,再次填满水后为李柯倒了一杯,笑道:“大品德这茶水,是否不如前一泡那么涩口了。”
“实不相瞒,女人的来源下官也略知一二,故而下官担忧会是以事获咎了太子殿下。”
说到底,他除了钱,一无统统。
霍雨烟并未直接开口,而是将李柯面前的茶杯填后,才道:“说来奴家到长安也有半之久了,而这半年里,长安城中传播最多的话题,有一半都是与大人有关。想来,大人应当是个聪明人的。”
二人相视而坐,仿佛有那么一刹时,两人的神采都呈现了一丝恍然。却不知这恍然到底是因为甚么。
这一点,李柯又岂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