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茂长看着李柯那张平静自如的笑容,心中更对他赞誉有加。小小年纪不但心智绝伦,更是很有城府,遇事临危稳定。若不是他那年纪摆在这儿,他还真不信李柯是个十四岁的娃娃。
来人恰是那日在上杨村与他有过两面之缘的锦袍老者。
房茂长顿时一惊,猛地站了起来:“当真?”
但是就在这时,忽闻得后堂的屏风前面响起平生浑厚的笑声:“你就不怕房家吞了你的秘方,再把你踢出局?”
说到底,他能够将八成的份额让出去,看中的毫不但是房茂长的这个平阳县令。他看中的是房家。
“那你便说说,本官的这八成分额能有多少进项?”
老者面色顿时严厉起来,乃至连话中的语气都有些降落:“接着说。”
老者本日的穿戴格外朴实,除了一身素色长衫外别无他物。房茂长见到老者来到堂前,仓猝起家施礼,刚要说话却被老者伸手拦住了。
老者面色不悦道:“小小年纪说话不知轻重,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吗?”
老者哼了一声,持续道:“既然你已知这此中启事,那这买卖……”
只要能与房家达成耐久的合作,今后就算他再发明出点别东西来,有了房家这棵大树,也不消再担忧被人打压了。
强压住心中的震惊,李柯清算了一下言辞后,谨慎道:“莫非这每年十几万贯的进项,还不敷以令房家心动吗?”
就算房家位极人臣,但对于大唐这个方才崛起的帝国来讲,十万贯几近能够买下一座西北的城池了。
心中晓得了老者的来源,李柯也不敢大放厥词了,只能摸索道:“以当今房相的职位,想来应当撑得起这戋戋十几万贯的进项吧。”
“恐怕这才是你找上本官的情愿吧。”
李柯仓猝道:“小子讲错了……”
他好不容同意才将这番笕做出来,还等着一夜暴富呢。如果此时不把这条商路打通,就算他今后能发明出原枪弹,也还是一个字儿也挣不到了。
“小娃娃,我们又见面了。连续三次相见,你我倒是有缘得紧。”
老者笑了笑,坐在了上首的位置,道:“礼数就免了,本日老夫来此不是为了公事。你且来讲说,房家与你合作能有甚么好处?若只是一些财帛,那这买卖做不做倒是两可了。”
李柯也不废话,仓猝道:“大人刚才说,我大唐虽国富民强,可这国库里的节余却仍然见肘。那大人何不将这桩买卖献给朝廷?以朝廷之手,将这番笕销往各地,特别是我大唐周边的那些邻国。”
“那你可知,现在大唐国库一年的节余才多少钱?”老者放下茶杯,正色道:“我大唐现在虽说国富民强,但每年的开消也不在少数,能够节余下来的,更是少之又少。”
比及那屏风前面的人走出来后,李柯先是一愣,而后上前见礼道:“小子见过先生。”
饭吃七分饱,话说三分好。
李柯又近前了几步,几近与房茂长四目相对,这才伸出两只手,笑道:“每年起码十万贯的利润!”
见老者成心回绝,李柯灵光一闪,赶紧道:“越是如许,这买卖越应做得!”
老者上来就直接切入主题,并且从他语气中便不刺耳出,他在房家的职位很高,乃至比房茂长这个宰相的兄弟还要高。
老者顺手拿起矮几前的茶杯,轻抿一口道:“便如你所说,钱多了也是会烧手的。”
李柯再次见礼道:“不知大人在此,小子失礼了。”
细思极恐之下,房茂长怎能不惊奇。那但是每年十万贯啊!
房茂长点头笑笑,本身浸淫宦海十几年,竟然被一个小娃娃接连忽悠了两次,这其中滋味,还真是一言难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