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的投石机。后勤营的兵士们缓慢的在投石机的火线用铁铲垒出了一道陡峭向上的土坡——如果在草原上,这些铁铲能换多少匹马呢?阿平又是一阵计算。
而最打击阿平心灵的,则是此次南征棣州,他这才深切体味到了甚么是后勤!
厥后李都督成为了李节度,阿平也跟着李节度入关。这是阿平第一次见地到关内的大唐,他不由深深为之沉迷。繁华的街道、矗立的城墙、数不尽的人流、看不敷的货色,无不让阿平目炫神迷。
不说别的,光是堆积起来的25000名战兵,总数就超越了述律部的全数族民,每小我手上的兵刃、穿戴的军甲都远超当年的契丹精锐,更别提出征前每人还免费发放了一套夏季常服!这需求多少铁?需求多少布?需求多少人去出产?阿平对此实在没法设想。
过了一个时候,投石机维修结束,跟着工程营批示的一声令下,十多架投石机再次火力全开,向厌次城头投掷石弹。
厌次城墙在一轮轮的石弹下不断颤栗着,碎石和泥土四溅,不到半个时候,城墙便坑坑洼洼,尽显丑恶之态。
一名流兵很吃力的抱着一个十多斤重的石弹安设在勺子上,然后一名手掌小旗的军官左臂向前平伸,竖起拇指,左眼和右眼各闭一次,喊道:“再搅五圈”。四名卖力绞动绞盘的兵士尽力转动了五次,军官手中的小旗向下一挥,喝道:“放!”兵士们猛的放手,绞盘飞速回转,投石机长臂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圆,石弹“嗡”的一声向城头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