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人事、听天命罢,就算刘判官能够看得出来,但起码能够给那位留后内心开一道裂缝。杀兄、囚父,那位留后已经做到了这步地步,弑父也只不过是再进一小步罢了。”
冯道冷冷问:“都督如果晓得你如此用心,不知藏明该担何责?”
“那位留后也不是傻子,他不敢坏了周将军性命的,如许做即是和我们不死不休了。”韩延徽叹了口气,感喟中却说不出的欣然。
“就凭李将军还是‘盐池守捉使’,这是王爷当时定下的。就算我们不管大安山变难当夜的谁是谁非,但王爷尚在,就算朝廷要免除王爷节度使一职,可王爷仍然是王爷,他定下的官职我们就得认!这是大义之地点!”
听完韩延徽原本来本陈述了一番针对刘山喜一事的措置以后,冯道叹了口气:“藏明这是要王爷的命啊......”
韩延徽微微一笑,两指捏着茶盅转了几个圈,悄悄一抿,道:“都督行事,某这才来一年多的都看得明白,只问事不问心――莫非可道就看不出来?再者,某从未有一言触及此论,所言也秉事而发,何人能说某做错了?就算可道也对某无可指责。”
韩延徽终究无法感喟,很隐晦的向刘山喜流露了“上头”的意义,然后就端茶送客了。
因而刘山喜懵懵懂懂的被送出了教养司衙门,却发明本身还是没有获得任何答复。但韩延徽最后流露的动静,却令刘山喜有所奋发,起码,他得知了营州方面的真正态度。营州方面的态度并不针对本身,而是针对幽州,或者说,是针对节度留后刘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