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答允,也只能允了。
李诚中终究没有再持续南下,他逗留在了松岳府,收回都督令谕,招新罗大王金嶢至松岳府相见。雄师虎视眈眈,新罗王怎敢不来,他也顾不得持续在王京吃苦了,屁颠屁颠带领众文武赶至松岳,当然,新罗人一贯的病态高傲使然,他们在出行前发了个诏告,将此番君臣赴松岳拜见李诚中之行称为“北狩”,点花郎道兵一万“出征”,说是要安定金弓裔之乱。
新罗君臣当然不敢带兵去松岳见李诚中,他们将花郎道兵一起上分拨停驻下来,美其名曰“镇守后路”,比及了松岳城下时,只剩君臣数十人。
冯道看着身边这个至好老友,想起客岁春季他对李诚中肝火冲冲的模样,不由一笑:“求益老弟,某之言如何?”
冯道站在郊迎的文官行列之前谛视了望,远远瞥见一片旗号自远方而来,人群中立即便是一阵涌动。
这一年的夏季,营州在大笔财产的刺激下实现了一次经济腾飞,其辐射效应影响周边,连带平州、蓟州、幽州都获得了庞大的好处,商路完整贯穿、行商们忙着向营州运送物质,以满足营州的海量需求,各州百姓则辛苦劳作,满足行商们收回的订单,手上也有了余财。与卢龙军在南边的惨败比拟,北方各州反而呈现了欣欣茂发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