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是定静师太或是定闲师太的门下弟子,不戒和尚是不会理睬的。可定逸师太不可,万一面前这个小尼姑是自家女儿,那他将难辞其咎,悔之晚矣。正踌躇间,吴天已来到他桌前,戏谑道:“大和尚,你真行,你莫非不晓得那小尼姑是仪琳么?唉,她可惨了,据闻她有个爹爹,为了去寻她娘,十年来不见踪迹,受人欺负了,也只能打掉牙齿往肚里吞啊。”
令狐冲猜疑地看着田伯光,骇怪道:“真有这回事?”
瞧着酒坛已至,令狐冲豪气地拿起一坛酒来,与田伯光碰了一下,顿时豪饮,一口气直接把一坛酒灌了下去。田伯光也不伏输,一样一口饮尽。见令狐冲接着拿下一坛酒出来,持续喝,田伯光也接着跟进。
不戒和尚那边顾得甚么的,当即穿过中间走道,疾步来到仪琳身边,抓住仪琳的手,道:“琳儿,你还记不得爹爹啊,我是你爹爹,当年爹爹为了寻你娘,以是才急仓促地把你依托给定逸师太照顾。真是该死,洒家竟然不晓得你,莫怪爹爹痴钝。现在跟爹爹畴昔,莫在这里。今后有爹爹护着你,你就不要天下好人了。何况你将来还要嫁人,不能让他们把你的名节坏了。”
言罢,不等女儿说话,当即拉着仪琳的手就分开,刚走出几步,田伯光喝道:“慢,你是她爹也不可,明天这小尼姑必须陪我喝顿酒,不然的话,谁也别想带她走。”周边门客全被田伯光和不戒和尚的话惊呆了,就连令狐冲亦觉奇葩得很,差点没被口中的酒呛着。
仪琳眼睛一瞟,俄然见坐在父亲那张桌子上的人便是救她的吴天,面露忧色道:“吴大哥,你也在啊,我觉得你受伤了呢?担忧死我了。”
吴天笑道:“就凭他那三脚猫工夫也想伤我,你太把他当回事了。我没有受伤,方才那些都是他吹牛皮的,莫要当真。”
仪琳欣喜道:“爹,你这些年去那里了,女儿好想你。”
不戒和尚诧异道:“你如何晓得老子娶了尼姑做老婆,你小子眼力真不错,难怪能在江湖上横行无忌。既然你没有坏了我女儿名节,那洒家也不计算这些。走,女儿,跟爹爹畴昔,爹爹好好地让你大吃一顿,瞧你这身材,就该多吃点烧鸡,补补身子,当年你娘但是一口气就能吃下一只鸡,你也应当不会差才是。”
中间有个大和尚,也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见到这般喧闹,他也心痒痒的,不过听到那小尼姑是定逸师太门下弟子,不戒和尚当即猜疑起来,即便这个小尼姑不是本身的女儿,他也不能看着女儿的同门受辱。
不戒和尚道:“田伯光,你说话谨慎点,你模样太丑,分歧适我女儿。何况你这小我好色的很,我女儿要找个只一心一意待她的人。你如勇敢动我女儿一根汗毛,洒家就阉了你。”不戒和尚固然顾忌田伯光的武功,可面对女儿的名节和安危,他也怡然不惧。
令狐冲哈哈大笑道:“现在说这话,言之尚早。比试还没开端你?”
说着,见令狐冲看向仪琳,熙然笑道:“你想那里去了,抢这个小尼姑,乃是我一时髦起,也与定逸师太这个老尼姑有关。她要不是见到我自报家门,当即向我脱手,要降妖除魔的画,也不至于如此。嘿嘿,她真是天大的笑话,所谓的王谢朴重,口口声声说本身是王谢,可未见他们真正的行侠仗义。福威镖局林家,被所谓王谢大派青城派灭门了,杀了数百口无辜者,天下正道谁出来为林家主持公道?固然老子悔恨吴天这个王八蛋,可他说当下武林已无公理可言,所谓的公理,不过是为了即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的遮羞布。这话太他妈有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