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道:“据我获得的动静,仿佛大玉儿和苏麻喇姑也成了公主的幕后谋臣,就连神龙岛派去鞑子皇宫卧底的假太后毛东珠也是成了羽林卫统领,从她女儿建宁口中得知,阿九公主仿佛不大喜好做天子,不过阿九和吴天的孩子是将来担当大统的太子。伉俪两个都不想做天子,相互推让相让,如许的王朝如果不堪才没天理了。”
李香君沉吟半晌,道:“不,之前喜好,乃因他忧国忧民,当他投奔鞑枪弹压抵挡外族统治的义兵,接管鞑子的册封,我的心就已经死了。再也不会为他流一滴眼泪。我李香君虽不是男儿身,也不是花木兰如许的巾帼豪杰,但我也有本身的品德和国格。外族的残暴,你和我又不是不晓得,我们都亲眼目睹了一幕幕惨不忍睹的悲剧。鞑子有明天的悲剧,那是鞑子应有的报应,没有人怜悯他们。凡是怜悯的人,都是些伪君子,算不得民族义士。”
李香君苦笑道:“从古至今,只怕也只要吴天一人这般不在乎天下独一无二的龙椅。他不做天子又如何,有阿谁天子敢对他不敬。康熙也是鞑子中鲜有的明君圣主,可不也还是死在他手中了么?就连政治女王大玉儿一样栽在吴天手中,现在成了他的女仆。”
陈圆圆惊诧道:“莫非吴天就不怕大师结合起来围歼新明?”
满清统统皇室成员均被吴天在帝都杀了个洁净,比起当年鞑子杀大明皇室中人更加狠辣,好歹大明公主的两个弟弟是在鞑子统治趋近稳定后才开端杀了两个祸端,可吴天连情势都懒得走,洁净利落地杀了。
在元末明初,洪武天子也没有把鞑子天子杀了,可吴天却没有这个气度,可见吴天对外族的恨意。天下间懂吴天心机的人实在未几,世人都在群情吴天不该把爱新觉罗家的成员杀光,可谁又晓得,吴天从未承认鞑子在中原统治的合法权益。既然吴天把鞑子当作强盗,莫非要给强盗身份合法职位?那死在鞑子手中的人又该如何面对。
柳如是嘲笑道:“这些人啊,看起来像武夫,实则都是了不得的枭雄,有奶便是娘。所谓的爱国者,真是欺侮了这三个字。姐姐倒是以为吴天在江南建立新明却显得光亮正大,大明公主建立新明,才是真正的正统。大明皇室后嗣早死尽了,鞑子也不会让这些威胁到江山的人死灰复燃,必定暗中清理。有多少人信赖他们的大话,反而是阿九公主是切实在实地崇祯天子嫡派后代,这做不得假。”
陈圆圆道:“现在郑家和王爷已经缔盟,传闻乌斯藏和葛尔丹部落也来了西南,筹算组建联盟抵当八旗铁帽子王。”
说话间,李香君语气中无不充满了讽刺和鄙夷,本来觉得大玉儿如许的女人必然会挑选他杀就义,可最后却没有如许做,明显大玉儿也是个怕死的女人。心中俄然有了一丝明悟,这政治向来就没有公理和险恶,有的只是政治好处,至于存亡时令,恐怕是这些所谓的政治家所看轻的处所。此中归纳最为超卓的就是郑经和吴三桂了,两人都是那种大忠似奸的人物,而吴天倒是大奸似忠。
纵观鞑子天子、李自成等人,这些做过天子的人中,却只要崇祯天子就义了,之前大师都以为崇祯天子昏庸,不重用东林党人,当东林党人大部分投敌后,幡然觉悟,崇祯当时没有重用东林党是多么贤明之举。他做到了老朱家的祖训:‘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柳如是满脸震惊的神采,她对宦海并未深切体味,当年钱谦益又是大官,仿佛也没有甚么超卓的成绩,整天与朝中那些大臣扯皮,你反对的就是我同意的,从未拿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治国安邦之策出来。可吴天现在搞出来的这套,实在是过于惊世骇俗了,他真的突破了士大夫统治的封闭。眼下,新明需求的官吏并没有设想中那般多,那些冗余的官吏均被清退,只留下有才有德的人听前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