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儿臣早已在花萼相辉楼禀诸父皇,数日前,师妹奉告儿臣徒弟托梦于她,催促儿臣速往剑南诸山,择一良峰。”
“便是当时,皇兄身为嫡长,却对太子之位坚辞不受,力劝先皇立朕为太子,朕亦不肯如此,连夜赶回长安,上表请辞。”
李隆基又是一愣,随即便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好久以火线才一挥袍袖:“你们都出去,朕有话要伶仃和寿王说。”
苏曼莎也将额头放到地上,倒是一言不发,看那模样是不筹算改口的。
“哼,非要朕将事情挑明么?”
武惠妃被吓得立时跪倒下去,以头抢地:“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儿,甚么都不懂啊?
待得二人一走,李隆基的态度俄然就变得暖和了很多:“瑁儿,你跟父皇说,偶然太子之位,也从未想过他日要荣登大宝,一心只想求仙问道,为父皇和大唐祈福,你可知父皇听了这些话,心头是多么的欣喜?”
呵呵,用你的话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么?
只是他生性豁达,又看重这份兄弟之情,故此才没有跟李隆基明争暗斗罢了。
说着便是猛地一拍桌面:“你们当朕是三岁孩童么?”
不,不管是甚么,本身都不能承认,打死也不能承认!
武惠妃倒是心头大定,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尚能应对自如,吾儿公然不凡,定是天命之人!
“启禀父皇,儿臣奉徒弟之名,要往剑南蜀地供奉上仙。”
武惠妃诚惶诚恐,心有戚戚。
嗯,要打亲情牌了?
但李瑁,倒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儿。
李瑁心中猖獗吐槽,但又确切不晓得该如何答李隆基的话,干脆便持续装傻:“儿臣不知!”
倘若他们之间的豪情真的好到谁做天子都无所谓,那为甚么李宪要让?
是你傻,还是你感觉我傻?
李隆基便是一声冷哼:“这么提及来,这事儿还真是凑了巧了……”
但却没有一家人团聚的温馨敦睦,更不复当日在花萼相辉楼的父慈子孝。
“却不料皇兄竟以削发为僧威胁父皇,父皇无法之下只能受此大位,即位以后,常思何故报皇兄之德,思来想去,心生一念,何不择一子养于皇兄府中,令其以父之礼待之。”
李隆基也生出一丝迷惑,莫非他当真不知?
“苏仙子,当真有此一事?”
武惠妃和苏曼莎也是吃了一惊,但天子金口已开,她们也只能躬身辞职。
李瑁立时双眼一瞪:“父皇所言,儿臣不懂,儿臣身边,只要寿王妃,哪有甚么乱臣之女为妾?又何来私放窝藏一说?”
事已至此,除了抵死不认,还能如何?
李隆基兄弟五人是共过磨难的,说他们豪情深厚,李瑁绝对不会有半分思疑。
还是利诱?
要和我单聊?
“那你又可知,你寿王府中阿谁名为嫣儿的女人,便是她的女儿?”
李瑁心头立时又开端策画,他要跟我聊甚么?
以是说到底,李宪这个让天子,还是被逼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