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儿嘛……倒也真是没他甚么事儿,不过怕是因为势单力孤,实在不敢与人相争吧?”
李瑁又气又急,但也只能再次大声反复了一遍:“儿臣说,请父皇再也莫要生出立儿臣为储的心机,要不然,儿臣就归去再睡他个三五十年,睡死为止!”
武慧妃便笑着坐在了他的面前:“本宫如果跟人去说陛下要立我儿子为储,我儿子不但坚辞不受,还把陛下给吓跑了……呵呵,你感觉有没有人信赖?”
李隆基立即满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瑁儿可知那李林甫对你母妃但是忠心耿耿,即便是你哪天真的去了剑南,莫非就不想在朝中有个照顾么?”
“儿臣有此自知之明,更何况父皇本身也说过,徒弟是以悠然得意四字提示儿臣要谨守腐败之心,不成被俗世权力所污,如此方能掌控仙缘,不至孤负了徒弟……”
合着老子说了半天,你竟然走神儿了是吧!
李瑁便是把牙一咬:“如果要依着儿臣的意义,那就是李相,此事因他而起,便该由他而终!”
想到这里,李瑁赶紧开端找补:“父皇此言差矣,你看此次朝堂之上闹得沸沸扬扬,乌烟瘴气,可有三皇兄半点儿身影在内?”
不但才气出众,还涓滴没有觊觎大宝之心,就连李林甫如许的首要臂助,都未曾想过要保上一保。
李隆基一时候有些哭笑不得:“瑁儿莫急,莫急,此事我们大可从长计议……呃,你方才那杀一儆百的发起,朕感觉不错,朕这就去召姚元从等人前来商讨。”
武慧妃一边说,一边又朝着李瑁招了招手,表示他也坐:“母妃得了一样新奇玩意儿,瑁儿快来尝尝。”
李瑁这句话说出来。
李隆基便是猛地一拍大腿:“说得好,有子如此,乃朕之福,如果你几位兄长都能像你这般为社稷着想,为父皇分忧,朕又何必为储君之位烦恼?”
李亨的生母杨贵嫔和仰养母王皇后确切都已经死了,他在后宫这一块儿确切是没有依仗,但架不住人家现在是嫡宗子啊。
李隆基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却又被李瑁打断。
李瑁便哦了一声,坐到那石凳之上,接过武慧妃递来的琉璃杯,俄然就想起了之前跟李白说过要买三百个夜光杯,每天换着喝的事情。
这算是以死相谏么?
李瑁心头嘲笑两声,脸上倒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为人臣者,当以社稷为重,为人子者,当以宗庙为首,儿臣既是臣,又是子,岂可因一己之私,置天下于不顾,置父皇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