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话的妇女叫包日娜,是村里的妇女主任,她非常自来熟地拽住田源的胳膊:“小胖兄弟啊,不知者不怪。逛逛走,上嫂子家用饭去。过仲春二吃的猪头,到现在还剩半拉呢。”
田小胖脸上并没有被嘲笑以后的气急废弛,还是乐乐呵呵的。仿佛并不晓得,他正面对着来到黑瞎子屯以后最大的磨练:明天这类场合,人如果走了,民气也就散了,他今后的事情也就甭想顺利展开。
人群中有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开口说道:“咋看也是如许,客岁春季,俺还在这踢出来一截树根,都干透了,拽回家烧火,那家伙,火苗子呼呼的,着的老旺了。”
“林业局咋了,当官的呗,奉告你,就算是县长来了也不好使!”老头子感觉这小子要以势压人,更来气了,手里的拐棍儿高高举起,我们黑瞎子屯人,就不惯着这个臭弊端。
普通村庄里都有这么几位德高望重的白叟,说话比村干部都好使,特别是像黑瞎子屯这类,全屯都沾亲带故的,宗族权势还是比较强势的。
“对呀,就是要给大树输液!”田小胖用力一拍大腿,正愁想不到甚么体例来掩人耳目呢,这位大明白的助攻很及时。
把田小胖弄了个大红脸,村民则是嘻嘻哈哈看笑话,那位包二爷脾气极大,气呼呼地挥动两下拐棍儿:“都散了,散了。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类扶贫干部来了,能顶个屁用!”
“您老听我把话说完,我在林业局事情,学的就是农林专业。说白了吧,就是专门能给大树治病,这棵老榆树,我能给治活喽,您老听明白了吗?”田源也不焦急,乐呵呵地跟老头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