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力修复特洛伊城的,是幸存下来的兵士、骑士与冒险者,可他们加起来也不过百来人。他们纤细的身影在这偌大而又破败的都会里穿越繁忙,却显得如此孤傲与无助,仿佛是在黑暗中单独摸索前行的行者,尽力寻觅着那一丝曙光。全部特洛伊城仿若一座死寂的空城,每一寸氛围都仿佛凝固了,沉寂得让人毛骨悚然,偶尔传来的几声乌鸦的啼叫,更增加了几分悲惨的氛围。
分开屠宰场,周末怀着沉重的表情,朝着法场的方向走去。曾经,这里是履行科罚的处所,氛围严厉而又令人胆怯。每当行刑之时,四周老是围满了人,人们怀着庞大的表情,见证着生命的闭幕。现在,这片曾经令人畏敬的法场,也在战役的残虐下变得破败不堪。几截断掉的木桩孤傲地立在那边,上面残留着的丝丝木屑,在轻风中悄悄闲逛,像是在为那些逝去的生命默哀。锈迹斑斑的桎梏随便地散落在地上,曾经它们锁住的是罪过与奖惩,现在却只能成为战役的见证者。法场四周的地盘,因为悠长无人打理,已经长满了荒草,翠绿的草叶在风中摇摆,袒护住了曾经的血腥与惊骇。周末的脚步在这里稍作逗留,他的眼神中流暴露一丝不忍与感喟。这座法场见证了太多的存亡拜别,每一寸地盘都承载着沉重的汗青,现在却也在战役的铁蹄下变得脸孔全非。他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一段铁链,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他不由打了个寒噤。他设想着曾经被锁在这铁链上的人,他们的惊骇、绝望与痛苦,而现在,统统都已成为畴昔,只剩下这片荒凉的法场,在光阴的长河中垂垂被忘记。
铅灰色的天空如一块沉甸甸的幕布,低低地压在特洛伊城的上空,给这座饱经烽火的都会更添了几分压抑与死寂。周末的身影在废墟中显得格外落寞,他拖着仿佛灌了铅般沉重的法度,缓缓游走在这片被战役浸礼得千疮百孔的地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