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我的鼓,敲起我的锣,糊口充满节拍感。”
田五娘懒得理睬,沉默的移开了眼神,却毕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胡大山一口茶没喝尽,全喷了出来,然后大声咳嗽起来。
方林等人虽也为长辈,但对林宁来讲,并未受其大恩,敬意有限。
九娘踌躇了下,又看了眼诸人多不大安闲的脸,似明白了甚么,一咬牙点头道:“想!”
你真要脸……
只拿眼在饭桌边扫了圈,眸光在春姨强笑的脸上和面庞最惨的周成青瘀的额头处凝了凝,便笑道:“甚么如何了?必是春姨、三叔他们等急了,饿坏了。快吃快吃!小九本日咱俩要站一起,不能让大人抢了我们的红烧肉去!”
等他循分下来后,方林长叹一声,一刹时似老了很多,一旁春姨又哭了起来。
却不想小孩儿都能发明的事,林宁竟好似没发明般。
胡大山等人都不解的看着方林,春姨眼圈也再度红了起来,目光担忧的看向面无神采的林宁。
“如何了?”
林宁想了想,点头道:“实在沙海寨卑鄙归卑鄙,这做法一定有差。我辈读书人讲究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要长于向别人的长处好处学习,今后青云寨也可按这一套来办。若于盗窟无功,则不必华侈龙血米,按功绩分派,才最公道,也给底下的盗窟子民们有个向上的但愿……”见春姨几番欲言又止,林宁正色安抚她道:“春姨不必担忧我,我若需求,从五娘那一份里分一些就好。”
方林闻言也是既愤恚也无法,愤恚这混小子到底对他们没甚么敬意,无法的是……人家另有理。
“太阳对我眨眼睛,鸟儿唱歌给我听。”
九娘眉飞色舞道:“嗯,是姐夫专门给我写的!就叫《大王叫我来巡山》!”
林宁呵呵笑着问道:“想不想?”
林宁挑起眉尖,道:“三叔先别给我戴高帽,有些事能够了解宽大,有些事就不能。总不能连不共戴天之仇也能了解宽大吧?”
林宁闻言,看了眼面色淡然的田五娘,沉默了稍许后,笑道:“呵,我原是筹办亲手报仇的,不过也一样……三叔无妨说说看,她是如何报的。”
“你八叔原是你爹带上山的,连武功本领都是你爹亲手所教,我们兄妹几个,见他聪明无能,也偏疼于他,这才让他养成了尽情的性子,一向好赌贪色不罢手,终变成大祸。幸亏,他赋性到底不坏,忠义不改,没有孤负你爹的教诲。那赌局原是沙海寨余鹏程和榆林城混元枪罗成所设,本是要以赌债威胁你八叔,但他明面上受制于人,回盗窟后,却将此事与我和你父亲、你二叔以及现在的大当家的都说了然,我们这才气将计就计,终一举肃除了罗成、余鹏程。至于你八叔,你爹、你二叔,另有大当家的和我们,都谅解了他。他原非故意……可你八叔却始终感觉对不起你,想同你请罪……”
春姨面色还未完整规复过来,抽了抽鼻子,方笑道:“是你姐夫教你的?”
待九娘又唱了一遍后,比先前更谙练顺畅了些,小女孩子还很有天赋的跳起了小舞来,愈发敬爱诱人!
方林等人也非常震惊的看着林宁,握了个大草的!
制止了周成开口的机遇,方林干咳了声,号召林宁坐他身边后,“冲动”道:“小宁,你晓得么?老迈当家和二当家的仇,昨夜被大当家的亲手报了!混元枪罗成,被大当家的一剑枭首啊!”
方林便将昨夜之事详细的诉说了回,赞道:“余鹏程的确老奸大奸,可谓枭雄,只是他做梦也想不到,蔑儿乞部那位高贵的老妇,曾为大当家的所救,有大恩大德在。中原与草原千百年来都有血仇,极少能有友情,以是这成了余鹏程最大的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