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家拜山?”
林宁奇道:“八叔,事到现在,谁敢动我青云寨的田产?”
一彷徨鸿儿却按捺不住,答道:“当然是来乞降咯!不过他们想的也太美了,刚使完借刀杀人计,就想来乞降?美不死他们!好郎君,我们今晚再走一遭魏城,灭他满门!”
周成见方林抽了抽嘴角,替自家三哥撑场子道:“我们是山贼,又不是金刚寺的和尚。你金刚寺在齐国北地是端庄寺庙,当然能够有庙产,我们如果在山下购置田产,还不被人给收了?谁敢去耕作?”
林宁最后道:“获得了大量的地步后,八大营寨里的百姓,每一营寨都会分出一半,前去新地步里劳作,他们空出的位置,则由新流民代替。抱怨大会不能停,还要遴选出一些有代表性的,编排成戏曲,免费在各处巡演。总之,必然要让流民百姓们晓得,他们落到明天这个境地,是谁形成的,又是谁挽救的他们,认清这一点,相称首要。等新流民再成熟了,就持续派往榆林周边的地步里去劳作。最多只要两年,我们不但能够自给自足,还能够快速强大!这是将来两到三年内,我们的底子线路。几位当家人要做到心中稀有,晓得我们要干甚么,为甚么如许干。好了,明天就如许吧。”
林宁浅笑道:“能不能养地来岁就晓得了。”
邓雪娘都来了兴趣,问道:“三哥,甚么更大的学问,有你们说的如许玄乎么?”
周成闻言却踌躇了下,道:“固然那些乡绅给的粮未几,可百姓们为了今后便利卖本身,说不定还是情愿卖给那些乡绅。”
“小宁,还是你的主张多啊,八大营寨现在干活都干疯了,除了头三名嘉奖丰富外,谁也不肯完工倒数,丢人面皮才是关头的。好家伙,我这把年纪,还从没见过如许冒死干活的。种下了这么多冬麦,来年就能有收成了,可惜这些地都是才开荒出来的生地,收成不会太高,不过,小宁你让大师把屎尿都倒进地里,还让人去草原去拉牛羊粪,果然能养地?”
……
方林嘴里抽着寒气道:“小宁啊,这米粮和盐巴不一样啊,我们有几处盐井,只要肯干,那盐巴要多少有多少,管够。可米粮才有多大一点,那里供得起那么多人?”
方林的神采却庄严到持重,沉声道:“小宁,绝对不能大开杀戒。我们盗窟就算再强,还能比得过当年的药王谷?真要脱手,必会引来三大圣地的雷霆一击,大当家的也绝对扛不住的。”
林宁笑的有些深意,道:“我们不放开卖,每次只卖几日的口粮,如此也罢了,三叔你想想看,榆林城那些百姓,家里又能有几两银子,谁还买得起粮米?”
林宁懒得理睬他,而是看向另一边,侯玉春仓促赶来,面色有些凝重道:“林兄弟,黑冰台来人了,持东方青叶的黑龙令,要盗窟交出我侯家父子和菲菲,另有东方女人,来者不善。”
批完方老三,林宁正色道:“这股气不能松弛,还要持续,不是一月两月的持续,而是始终不松弛。流民只会越来越多……”
将几位当家人安排的团团转后,林宁正和田五娘在沧澜江边享用着二人间界,喧闹而幸运,却被仓促赶来的皇鸿儿给粉碎了氛围。
他说的,都有事理。
林宁道:“那如果我们给出公道的代价,他们是不是更情愿将地步卖给我们?”
方林也打断了林宁的话,道:“小宁啊,我们沧澜山毕竟是山地,哪有那么多田来开荒?”
方林啧啧感喟道:“只将这些流民聚起来让他们劳作,这不是难事,每逢天灾乱世,好些世家豪族都如许做。但是,能让流民们如此有干劲,且如许同心合力井井有条,倒是有大学问的。最首要的是,现在这数千人,都对世家恨之入骨。民气哪,把持民气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