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了身上,赵云飞端起洗脸盆将水泼在杏树下。
赵云飞也是不放心的扭头望了望门口。
李兰芳小脸绯红,此时的她就像一匹小母狼,双眼中闪动着征服的欲望。
论起长相,李兰芳在她们村里绝对算得上是出类拔萃,家中就她一个独苗,从小也是娇生惯养的,没干过甚么重活,现在发育得胸前已是初具范围,脸上红白敬爱,就像一朵含苞欲放的月季花。
那几个司机看着神威凛冽的这个少年,都被他的气势震慑住,看他腾空出腿阵容惊人,稳、准、狠,并且姿式萧洒超脱,都觉得他练过技击,相互对望一眼,先把轻视之心收起来,纷繁的打起了圆场。
“十一车,一车两块钱,一共二十二呀?”阿谁司机嘴里算着账。
万权亮在办公室里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拳头捏的喀吧喀吧的响,恨恨地说:“小王八崽子,你等着吧!”
“宝亮,你的小媳妇跟小白脸跑啦!”
……
气愤归气愤,赵云飞并没有丧失明智,现在是法治社会,打死人是要偿命的。
这几个司机也都是打工的,见赵云飞从凌晨四点一向干到下午三点多,连饭都顾不上吃,这么冒死,他们内心也是非常敬佩的,对于喂不饱的刻薄人道也都忍耐好久了,扭头望了一眼方才爬起来的喂不饱,内心说:“你他妈该死,十块钱你也值得扣?还不敷你一盒烟钱呢,有钱人谁情愿干这活儿?这是心血钱啊。”
赵云飞徐行走到喂不饱面前,没等他开口说话,照他小肚子上又是一脚,直接把他踹倒,然后上前双手揪住他的头发,像拎小鸡一样抡起来转了两圈,然后一放手,喂不饱的身材就忽忽悠悠的飞了出去。
当然,赵云飞并不喜好打斗,每一次都是迫不得已才脱手,他更喜好讲理,凡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如果拿嘴讲不通事理,那没体例,只好豁出去了拿拳头来讲事理。
“是呀是呀,我现在看你头上都有些绿油油的了,你明天还穿了一身迷彩服,真是一绿到底啊……”
李兰芳放下暖壶问:“早上装了几车?”
李兰芳拿水瓢又给添下水,赵云飞从腰间皮带上抽出毛巾,在水里投了几遍,正要擦拭身上,李兰芳转头见门口没人,就接过毛巾来帮赵云飞擦背。
“不。”李兰芳小嘴微微噘起,将毛巾往背后一藏。
戏台上面有几个年青女人穿戴超短裙和胸罩,脸上抹的扮装品遮不住乡村人特有的黑红色的皮肤,跟着音乐的节拍一边唱一边扭:
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
喂不饱一边哭着一边颤抖动手从兜里取出钱夹子来,抓出一大把钱来扔到地上,哭道:“给你,全都给你......”
李兰芳正在屋子里和小吉一起看电视,见赵云飞返来,赶快从屋里出来,打了一盆凉水,拿起暖壶来想要对一些热的,赵云飞摆手说道:“就用凉的吧,洗完了舒畅。”
喂不饱在惯性的感化下在地上滚了几滚,终究崩溃了,眼泪鼻涕一齐流,也不挣扎了,躺在地上傻乎乎的哭起来。
李兰芳一手扶着赵云飞的胳膊,一手拿着毛巾擦拭。
赵云飞无法的笑了一下,只好扬起双臂,一副“你随便”的模样。
“你要去许家吗?”李兰芳见赵云飞拎着一塑料袋纸钱出来,问道。那些纸钱是李兰芳的妈前天上集捎返来的。
许祥林家的大门口,早已搭起了戏台,现在乡村的成规就是如许,死了人,都要请个歌舞队唱几天,唱得越热烈越好。
“装了两车,活儿未几。”赵云飞把褂子脱了搭在晾衣绳上,撩水哗啦哗啦的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