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却见赵弘润浅笑着望着鄂尔德默,慢条斯理地说道:“是打趣啊,这个打趣的好笑之处在于……它是真的!”
他指的是当初魏国聘请三川部落参与合狩,共同商讨借道的那件事。那次合狩,羯族部落没有一个当场,独一参加的羯角部落的族长比塔图,也摆明就是为搅黄那次两边商谈而去的。
……
“羯族人的友情?”赵弘润冷哼一声,淡淡说道:“本王感觉,当初在合狩时,羯族人便已经丢光了与我大魏所谓的友情……”
“叫全军缓缓向前。”
那么,究竟是见或者不见呢?
要晓得,羷部落可也是羯族人的部落,与羯角一样,都是羯族人的大部落。
不等鄂尔德默开口,赵弘润手指在坐作陪的诸部落族长们,沉声说道:“本王的为人处世很简朴:你视本王为宾朋,本王以宾朋之礼待你;若你视本王为敌,本王亦视你为敌……”
羷部落的头领鄂尔德默,一上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向赵弘润表示庆祝,看着他笑容可掬的模样,若不是明白晓得对方是一名羯族人,赵弘润真思疑对方要么是羱族人,要么就是羝族人。
赵弘润瞥了一眼鄂尔德默,端起羊角杯喝了一口羊奶酒,淡淡说道:“足下也说了,这只是依你看来,可依本王看来,这还不敷!……远远不敷!”
而在坐的雒水之盟的诸部落,亦面面相觑。
而就在这时,赵弘润俄然哈哈哈大笑起来,和颜悦色地说道:“本王不就是开个打趣罢了,何必如此?”
“如果如此,足下便可获得本王的友情……”赵弘润举起羊角杯,遥遥敬道。
“啊。”只见赵弘润脸上暴露几分嘲笑,右手虚捏成拳,缓缓握紧,口中冷冷说道:“每攻陷一寸羯族人的地盘,便在那片地盘上撒盐,以确保这片地盘在多少年内……寸草不生!”
可让赵弘润没有想到的是,羷部落的头领鄂尔德默竟然也来拜见。
“打趣?”鄂尔德默愣了愣,随即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共同地笑了起来:“本来是打趣啊……”
“……”鄂尔德默目视着赵弘润,额头垂垂排泄了盗汗。
“请。”
鄂尔德默举起羊角杯,仍不忘深深望一眼面前这位年青的肃王。
随即,他主动聘请道:“羷部落,成心插手雒水之盟么?”
“……”听闻此言,鄂尔德默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他们这才认识到,这位肃王殿下此番攻打三川,本来真的是已经充足仁慈了,不然的话……的确不堪假想。
鄂尔德默闻言皱了皱眉,不悦说道:“肃王如此咄咄逼人,莫非就不怕我们羯族的部落皆出兵支撑羯角部落么?!”
平心而论,炎角军的千夫长乌鲁巴图以及乌边部落的族长切拉尔赫来拜见本身,赵弘润并不感受迷惑,毕竟这二者皆是羱族人,而羱族人与魏国在往年并不存在最直接的短长抵触。
“哦,如许啊……那本王就等你的好动静。……请。”赵弘润举杯说道。
正所谓举拳难打笑容人,固然赵弘润对羯族人印象很差,但羷部落的头领鄂尔德默如此和蔼,他也不好说甚么无礼的话,有失魏人的礼节。
而没有羊群,他们又将如何保存?
想想也是,如果魏军果然在他们霸占的每一寸地盘上撒了盐,使得那片地盘寸草不生,那他们还如安在这片地盘放牧羊群?
想来他们心中现在都在大声惊呼:这是多么暴虐、多么暴虐的绝户计!
赵弘润淡淡望了一眼笑容可掬的鄂尔德默,安静地说道:“正如本王当初在合狩时所许下的承诺……踏平羯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