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歧于文少伯忿忿地抱怨成皋军士卒强行讹诈他们一百个大钱,介子鸱抬高声音说道:“看到了,肃王在打压那些大贵族的商队……陶兄如何看?”
在看到这面旗号后,那名外族马队队长眼中不再有思疑,点点头说道:“吊挂……在车上。”
“旗号?甚么旗号?”
“连……连弩!”那名商队队长面色惨白,下认识地放了抓着面前那名流卒的手,惊骇地退后了两步。
三川外族……竟然这么好说话?
毕竟前一阵子三川还在兵戈,兵戈的双刚恰是肃王与这些外族人,天晓得这些外族人是不是与肃王为敌的那些人?
“肃王用武力征服了这片地盘,这些外族,却对魏人并无愤恨……怪哉。”
不但户部赐与便利,就连成皋关也参与此中……恰是不遗余力啊,肃王。
这些人……是杀过人的!
也难怪,毕竟三人中感慨最深的,就得数这位旧宋之人。
自成皋关出关后,便到了三川地界,没过量久,文少伯、介子鸱、陶洪三人把握着马车,便看到了一队外族马队。
介子鸱悄悄松了口气,而不远处,陶洪赶紧说道:“我们是来三川经商的魏国贩子。”
可没想到的是,那支外族马队在靠近文少伯等人后,领头的马队队长用生硬的魏国说话问他们道:“你们……是甚么人?”
陶洪愣了愣,在细细一想后惊奇地说道:“还是兄弟想得透辟。”
介子鸱闻言一愣,而从旁,陶洪却好似想起了甚么似的,一拍脑门,赶紧从他那辆马车上翻出了一面小旗,上面写着几个他们看不懂的笔墨。
介子鸱吓了一跳,赶紧说道:“我火伴已经去了。”
而就在这时,文少伯耷拉着脑袋来到了介子鸱身边,仿佛没瞧见那名成皋军士卒似的,懊丧地说道:“介子,我们被抢了一百个大钱。……那群强盗!”
并且,那名商队的队长,那名看起来衣冠鲜华的中年人,他的态度也很蛮狠、放肆,听到那些成皋军的士卒回绝他们商队出关,便凶恶地抓起了一名流卒的甲胄,恶狠狠地说道:“你这小卒,你可知我们是哪位大人的商队?!”
就是说能够出关了?
但是这些外族马队,却几近个个身高有九尺,虎背熊腰、人高马大,一看就晓得是极其精干的男儿汉。
介子鸱悄悄感慨道。
“我的天……”
说罢,他这才重视到那名成皋军士卒,脸上闪过几丝惶恐,但仍倔强地嘀咕道:“就是强盗嘛,抢咱一百个大钱。”
介子鸱将信将疑,但究竟证明,在交纳了一百个大钱的出关用度后,那些成皋军的士卒便没有再做禁止。
“看到了么?”在出关后,陶洪也把握着马车靠了过来,指了指成皋关,对文少伯与介子鸱似有深意地说了一句。
听闻此言,那名外族马队队长皱了皱眉,问道:“你们……旗号呢?”
跟着这名成皋军士卒的大喝,城墙上的关城内顿时涌下一批士卒,唬地那只商队中那些五大三粗的壮汉愣是不敢冒昧。
不过在心底,他还是悄悄将这个贵重的谍报服膺在了心中,因为他已猜测出,肃王弘润正在大力搀扶海内的官方商贾力量,只要能乘上这股劲风,他身边那位仍在为被成皋军“抢”走一百个大钱而碎碎念的兄弟,便可实现他的抱负,成为魏国财产千万的富商。
陶洪瞧了一眼介子鸱,笑着说道:“介子兄弟不实诚啊。”说着,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感慨道:“肃王这是在与全部魏国的贵族为敌啊,固然肃王现在声望如日中天,但如果面对那些贵族的联手抗议,想来到最后,肃王也只能让步……肃王太心急了,眼下还不是动那些贵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