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崔璨转头望向度支司郎何漾,问道:“何大人,比来我户部度支环境如何?”
当日,赵弘润的那几位三叔公、堂叔公、小叔公,在厅堂会晤了李钲。
别看李钲也是宗卫出身,也是被宗府扶养长大、传授一身本领,但正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从宗府里走出去的宗卫,也只会尽忠他们现在的工具,就如李钲尽忠魏天子、沈彧尽忠赵弘润一样。
“你退下吧。”
度支司郎何漾闻言点点头说道:“尚可。虽购入了很多三川之物,但因为仓部敏捷将其在各地兜售,倒并非入不敷出,另有一笔款项……”
左侍郎崔璨思忖了半晌,说道:“王甫此举,多数是为援救肃王,若我户部从中粉碎,获咎了王甫,无异于获咎肃王。但我户部也没有需求帮忙肃王而获咎宗府,我们只需顺水推舟……”
听闻此言,密室内鸦雀无声,世人转过甚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度支司郎何漾,几番欲言又止,神采极其古怪。
还别说,这件事在户部内部早已成为津津乐道的话题之一。
因为宗府从小就是如许教诲这些宗卫们的。
很明显,户部是不想参与这件事。
但是,出乎料想的是,垂拱殿却采取了兵部、工部、户部的联名奏请,调派三卫军总统领李钲前去宗府,但愿尽快处理这件事,好使肃王弘润回到冶造局,以免因为歇工而形成更大的丧失。
听闻此言,赵弘润闭合的双目,缓缓地展开。
整整十七日,赵弘润在这又热又闷的静虑室内,整整呆了十七日。
而在听到这些谈吐后,朝臣中那些聪明的,有见地的,就闭上嘴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