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荣踌躇了好一阵,在赵弘润几次三番催促下,这才开口说道:“既如此,肃王殿下可莫要笑鄙人见地短浅。……鄙人鄙意,若我大魏要强大,须表里安宁。”
几声惨叫,那些贼子们大惊失容,可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只见两侧的房屋砰地一声被踹开,随即,屋内涌出一队队全部武装的兵丁,恰是驻守于这间驿站的兵丁。
听闻此言,赵弘润笑着说道:“无妨,就当是两个****闲着无事叽呱一阵。”
因而,他悄无声气地举起手中早已筹办好的手弩,对准了一名站在院子里摆布张望的贼子,随即扣下了扳机。
方才赵弘润与何之荣所听到的那一声响动,恰是有人诡计翻越驿站的外墙时,不慎将一块早已风化的泥砖碰了下来。
只听噗地一声,弩矢正中那名贼子胸口,只见那贼子抓着胸口那支弩矢,咽喉收回似“呵呵”的吸气声,随即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不过在听赵弘润提出这个话题时,何之荣不由地苦笑起来,连连摆手说道:“乡间士绅,岂敢妄言国事?”
而这时,趴在他身边的高括低声提示道:“该脱手了,免得这些贼人惊扰了女眷。”
而这些双眼睛的仆人,恰是趴着藏身在屋顶上的宗卫们。
而与此同时,在的核心,正如赵弘润所预感的,有些鬼鬼祟祟的黑影朝着驿站。
“唔。”赵弘润不置批驳地应了一声,毕竟这类谈吐前的收场白,他并不是很感兴趣。
“先说内安,鄙人觉得,调和百姓、布衣二者间的干系尤其首要。”注:百姓,在最早的时候指的是“诸多有姓氏的人或家属”,普通指各地的王谢望族、乡绅豪族,以及贵族。而真正的布衣,遍及都只要一个名,没有姓氏,乃至于有的连端庄名字都没有,冒出一些“狗蛋”、“狗剩”、“大壮”之类的奶名。不过在本书内,非过场龙套的布衣会有姓,这是为了便利浏览,不至于与别的笔墨混合。诸位书友别弄混就好。
见此变故,那些贼人们竟然方寸大乱,有的杀向宗卫,有的杀向驿站兵丁,而有几名贼子,竟然喊着“我不想死”,诡计翻墙逃脱。
看起来仿佛与昨日在堆栈伏击我等的不太像啊……
而现在的科试,只是给了他们一些但愿,却紧紧地抓住了这类人群的心。
不过细心想想,乡试、郡试、会试那些考题,都是呆板教条式的,有才识的人被刷下来,这也并不奇特。
跟着一声大吼,众宗卫们与那些驿站的兵丁们前后夹攻。
恰是这类保举制的当官体例,曾让一些想入宦途却无门路的饱学之才,喝醉酒闲着没事就骂朝廷,用诽谤朝廷来宣泄心中的不满。
这帮人……
唯有一间屋子里,模糊排泄多少烛光,映照在窗户纸上。
但是,却没有一个豪门与布衣后辈对此报以不满,抢先恐后涌向科试,为何?因为他们看到了但愿,看到了能晋升为朝廷官员、跻身于上流社会的但愿。
那些人影仿佛是决定了合作,四下散开了。
而何之荣所提出的那招赐与布衣或有能够成为贵族的但愿,实在是一条非常高超,但也非常狠辣的战略。
如何回事?
说句不客气的,哪怕让在外获得了两场战役的大捷、在内又将冶造局扩大到如此范围的肃王弘润,让他去插手科举看看,说不定连第一轮的乡试都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