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复游马的号角……换而言之,为游马昭雪?
想到这里,赵弘润岔开话题道:“既然游马足下情意已决,本王也就不再逼迫了。……游马,本王想晓得,阿谁关于本王级的赏格,究竟是来自于何人。”
吕三正说着,俄然紧闭的府门吱嘎一声翻开了,一名穿戴官服的中年人走了出来,朝着一街两巷喊道:“府衙升堂,有冤的冤来。”
赵弘润愣了愣,遂迈步走了出来,一边细心地打量着面前那位疑似阳夏县令的中年人,只见对方头梳地整整齐齐,官服、官帽也是干清干净,边幅堂堂、很有官威。
说罢,赵弘润转头望了一眼众宗卫,沉声命令道:“召那七百商水军,进驻县衙,再召巫马焦,率其他兵卒进驻此城。……就于本日,本王代朝廷收回阳夏,如有贼子胆敢禁止,格杀勿论!”
“是。”游马点了点头。
听闻此言,沈彧一脸惊诧,要晓得赵弘润本来决定是在一月后,待鄢陵军与商水军返回驻地后,这才正式进驻阳夏,与阳夏隐贼完整撕破脸皮的。
“……”赵弘润沉默地站了半晌,俄然迈步朝县衙走去。
但出乎赵弘润料想的是,那位疑似阳夏县令的中年人就跟没闻声似的,就只是呆呆坐在那边。
游马轻笑了几声,思忖后解释道:“肃王能够这般了解。为了酬谢当年邑丘众收留我等的恩典,现在我游马众能够视为是邑丘众的部属……”
游马惊诧地望着赵弘润,但终究,他摇了点头,直言回绝道:“肃王的美意,鄙民气领,不过,我游马一众,已过惯了似眼下的糊口,不想再……再打打杀杀了。”
去县衙,这是赵弘润在进城时就产生的动机,毕竟在城门口收取城门税的县兵,如何看都不像是本地的隐贼,是以,赵弘润非常迷惑。
说罢,赵弘润站起家来,朝着游马拱了拱手,看模样是筹办分开了。
要晓得,这可不是像浚水军的骁骑营、砀山军的猎骑营这类为共同步、弓雄师队而存在的马队队,而是像羯族马队、韩国马队这类主力马队队,是疆场上的绝对配角。
赵弘润嘀咕了一句,随即问吕三道:“吕三,县衙内里另有人么?”
是以,赵弘润这才决定尽早分开这个县,毕竟固然说他此番带了七百余商水军士卒,但城内的隐贼,数量也毫不会少于这个数,万一对方决定孤注一掷,结合起来再次行刺他,即便有那七八百商水军士卒的庇护,赵弘润也未见得能安然无恙。
很久,他长吐一口气,喃喃自语道:“素传肃王脾气刚烈,想不到倔强如此……这下费事大了。”
可奇特的是,阳夏的某些朝廷政令仍在运转,是以赵弘润很想去县衙看看,看看已数年没有了县令的阳夏县衙,究竟是不是真的还在运作。
本来,赵弘润并不焦急前去本地县衙,他筹算本日先在阳夏住上一宿,待明日再另作安排。
不过很遗憾,游马众固然还不至因而以仇恨魏国到恨不得其灭亡的境地,但很明显,这些人也不再想回归朝廷的度量了。
半响后,赵弘润的脸上暴露前所未有的怒意,眼眶微红,双拳死死攥紧。
“那很好。”赵弘润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水,随即将空酒杯放回桌上,目视着游马说道:“奉告邑丘众,一个月摆布,本王要收回阳夏县,使阳夏县回归朝廷管理。”
“召商水军,进驻阳夏!!”他不容辩驳地命令道。
“这不是收了锭银了嘛。”吕三嘲笑地说道。
喊罢这一句,那位官员迈步走入了县衙。
沈彧会心,来到府衙门旁的鸣冤鼓旁,拿起鼓锤咚咚咚地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