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赵弘润提起的心神稍稍放松了很多,因为他已从金勾脸上的神采判定出,此人只是思疑他前去商水去集结那五千商水军,而并未想到,他赵弘润真正的企图,是筹算集结远在大梁的商水军主力,让其乘坐户部本署下仓部司署的运输船,沿水路来到阳夏。
平心而论,赵弘润还真没想到阜丘众的首级金勾会在深夜主动前来见他,并且隐晦地提出但愿以投奔他的体例调换活命机遇的要求。
想到这里,赵弘润晒笑道:“只不过量了数千商水军,老丈不至于会怕到登门乞降的境地吧?”
“得胜?”金勾眸子微微转动,似笑非笑地说道:“肃王指的是商水军所扼守的兵备库被城内隐贼以及游侠们攻陷的这件事?……在老朽看来,那不过是肃王的缓兵之计罢了,信赖那些因为占了这点上风就沾沾自喜的蠢材,过不了多久,就会被肃王杀得一干二净。”
不成否定,阜丘众这伙凶人的气力是相称强的,绝对称得上是阳夏县内屈指可数的大隐贼权势,倘若能获得阜丘众的归顺与大力支撑,赵弘润天然能更加顺利地收回阳夏,并且,另有机遇将阳夏县内其他隐贼权势一网打尽,免得让这些隐贼逃窜到邻近县城,给该地带来治安上的负面影响。
因为从金勾的面相与眼神来推断,此人多数是那种阴鸷狠辣之辈,可他方才在赵弘润面前,举止却非常卑谦,要不是金勾自述身份,赵弘润还真不会想到,这个看起来精力抖擞的老头,便是阳夏阜丘众的首级。
想了半响,赵弘润决定将这个题目丢给金勾。
“你不是不怕朝廷的军队么?”
“……”
没想到,金勾听了这话却摇了点头,坦诚地说道:“老朽并不害怕新增了数千商水军,即便阳夏城内的商水军从四千增至近万,老朽亦自傲商水军没法真正摆荡我阜丘众的根底。……老朽也不瞒肃王,我阜丘众的根底,远在县城外东北的戈阳山。”
而朝廷这边,派去围困戈阳山的十几万军队,要破钞多少粮草与军饷?
金勾微微一笑,暴露一脸肃王你就别故作不知了般的神采。
听闻此言,金勾贼兮兮地怪笑了两声,低声说道:“肃王,我们阜丘众,曾在那一片山丘前后接受了朝廷数次军队的围歼,早已有所防备。说句不恭的话,哪怕肃王集结十几万的军队将戈阳山团团围住,于各处设置障栏,围个一年半载,也没法将我等困死。……为了防备朝廷派兵围歼,我们早已在山林中囤积了可用数年的粮食。……哦,对了,就算肃王放火烧山,亦是无用,因为我阜丘众的营寨,是挖空了山体而建的。
“哼唔。”赵弘润不置与否地哼了一声,随即猎奇扣问金勾道:“本王实在不解,明显眼下得胜的是本王,为何你却要投奔本王?”
这可真是……不测。
“怕与不怕,与是否但愿惹上费事,这是两码事。”金勾直言不讳地说道:“若我阜丘众成为了国君的眼中钉,纵使能逃过一时灾害,也逃不过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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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服本王。”
“你倒是实诚。”赵弘润恍然大悟之余,带着几分讽刺与调侃说道。
赵弘润又瞅着金勾思考了一阵,俄然,他问道:“老丈,倘若本王谢绝阜丘众的归顺,你会如何做?杀了本王么?”
可恰好是阜丘众率先流暴露了要求归顺的心迹,这让赵弘润感受……很恶心。
毕竟,如果金勾连他真正的企图也能猜到,那这个阜丘众之首的眼界,未免也太高端了。
赵弘润愣了愣,似笑非笑地说道:“如此等闲就将秘闻流露给本王,老丈感觉合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