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润闻言思忖了半晌,沉声说道:“二伯父的意义是,莫非宗府也筹算分一杯羹?”
“唔。”赵元俨点了点头,旋即,他淡淡问道:“你是不是很惊奇,为父这回例外没有将你这个堂弟也关入静虑室?”
百里跋摸着下巴想了想,嘿嘿笑道:“这还用说?……李岌,你去,从浚水调五千兵至祥符县,给本将军好好守着我们此番的斩获!”
“肃王殿下?”
毫不夸大地说,现在被赵弘润攥在手中的这笔巨资,哪怕从他手指缝里抠一些下来。也足以像原阳王世子赵成琇那样的姬氏纨绔后辈,享尽繁华豪侈数年,乃至是十余年。
他们上过疆场?杀过楚军?参与过戍守?还是帮手运送过军粮辎重?
因而。一行四人骑着马来到了驿馆。
是以,别看那些从楚国运至大梁的珍珠、玉石、漆器、铜器,这些楚地特产在楚国仅仅只代价四百二十余万银子,但是在大魏,只要运作地得当,不是在同一期间全数兜售,其代价翻个四五翻毫不成题目。
只可惜那一只贵重的定陶宋瓷,被当时心中挟恨的赵弘润给打碎了,吓傻了当时幽芷宫内的一干宫女们,毕竟那是非常贵重的瓷瓶。
赵弘润斩钉截铁地向二伯父赵元俨说了然他的决定。
“父亲谬赞。”赵弘旻谦逊道。
他们何来的资格?
因为四人此番是乘坐宗府的马车而来,他们几人的马匹仍存放在一方水榭,是以,赵弘润等人在宗卫借了四匹马。
赵弘润皱了皱眉,沉默不语,他天然听得懂这位二伯父的言外深意。
“多谢二伯父。”
“殿下,回皇宫么?”
大梁城内的驿馆,因为偶然候要欢迎像百里跋这般的将军,乃至是他国的使臣,是以。驿馆制作地非常讲求,乍一看便知是一座很有范围的宅院。
“……”赵元俨有些惊奇地望了一眼赵弘润,皱眉问道:“你碰到费事了?”
保卫驿馆的亦是兵卫,当赵弘润道出来意后,便当即恭敬地带着他们一行人前去百里跋等人临时居住的房间,毕竟在宫廷的庆功筵席之前,似百里跋这些浚水军的将领。以及屈塍、晏墨等楚国的降将们,有些有功的将领们都要在这里居住几日。
赵弘润思忖了半晌,低声说道:“请大将军马上增派一个部营的兵力,若无父皇的诏令,哪怕是户部,亦不得私行搬运那批物质。”
“唔。”赵元俨对劲地点了点头:“你比你那两个不成器的弟弟有见地。”
不过对此,赵弘旻并不难了解:“若此时将弘润堂弟关入静虑室,恐怕就连那些仍在踌躇的人,都欲筹办伸手了,如此,则祸事更大、连累更甚。”
而赵弘润此番从楚国运回大魏的那些物质亦是如此,玉石还好说,毕竟大魏也有出产玉石的矿山玉田,但是珍珠,特别是颗大并且各种光彩的淮河淡水珍珠,或者称之为『淮夷宾珠』,在魏国倒是少之又少。
很久,他语气难以捉摸地问道:“在你心中,国度比氏族首要,对么?”
是以,哪怕手中攥着二千余万两银子巨资的赵弘润,到最后他本人仅仅只获得三四十万,他都无所谓。因为将更多的钱投在使大魏变得更加强大的这个目标上。
『唔?』
“呃。”赵弘润想了想,谨慎翼翼地说道:“侄儿在楚国时,碰到一件希奇古怪的事,难以解释,是以侄儿想,是否能从宗府的藏书文库中,找到一些能够解释的线索。”
关于那批从楚国运至的庞大物质,其代价究竟有多少,赵弘润心中也有一个大抵的估计。
不过只是稍稍一担搁,赵弘旻便来到了他父亲赵元俨处,恭敬说道:“启禀父亲。原阳王世子赵成琇已在静虑室面壁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