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猜到了赵元佐的心机,赵元俼拍拍赵弘润的肩膀,笑着代为先容道:“此乃皇八子弘润。年仅十五便已贵为肃王,堂兄可莫小瞧这小子哟,他但是曾带领两万五千浚水军,不但击退了十六万进犯我大魏的楚军,还反攻到了楚国境内。打下楚国十八座城池……”
“是元俼啊。”南梁王赵元佐面庞明朗地笑道:“你特地在此,是来驱逐我的么?”
不过,这个小丫头仍旧没有伸手,只是用抱着等候的目光望着她爹。
“……”赵元佐眼中闪过几丝惊奇,旋即点点头浅笑道:“好一个恭谨守礼的年青人。”
但遗憾的是,赵弘润一无所获,仿佛在他面前的。就只是一个普浅显通的人。
“等了多久?”赵元佐问道。
“……”赵元俼微微皱了皱眉,拍拍赵弘润肩膀,说道:“弘润,还不向你三伯见礼。”
听闻此言,赵弘润满脸不成思议地说道:“可你们没聊几句啊。”
因为亭子内并不宽广,三拨宗卫们皆见机地站在亭子外,现在亭子内。只要南梁王赵元佐一家三口,以及赵元俼、赵弘润叔侄二人。
是以在他看来,他那位三伯,南梁王赵元佐应当是一名器宇轩昂的儒雅将领,可面前那位白衣的中年人,儒雅之气倒是有,可恰好就是少了一份霸气,很难设想是曾经参与过上代皇位争夺之战,哪怕是魏天子都对其极其顾忌的人。
而就在这时,他六王叔赵元俼已拱手朝对方鞠了一礼,浅笑着说道:“三王兄,别来无恙。”
听闻此言,那名小丫头赶紧站好,一改方才狼吞虎咽似的吃相,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那种强迫性婚姻而产生的豪情,竟然也能如此安稳?
而赵元俼的面色则是一如既往的浅笑。
那名妇人羞怯地回了一礼。随后被她丈夫赵元佐扶着,来到了亭子内的石桌旁坐下。
“啊?”赵弘润愣了愣,待回神过来赶紧向赵元佐深鞠一躬,口中恭敬唤道:“侄儿弘润,见过三伯。”
赵元俼浅笑着说道,旋即,他翻身跨上了来时的骏马,调侃道:“弘润,这归去的路上,还要比么?”
不过更让他惊奇的,倒是赵元佐主动给那名妇人倒了一杯水,且和顺地表示她润润嗓子。
赵弘润闻言一愣,因为赵元俼的话已经证明,那位身穿粗布衣的中年人,便是南梁王赵元佐。
这较着画风不对啊!
————以下注释————
没有祝酒词,也没有任何言语,赵元佐只是与赵元俼对饮了一杯。
『PS:下午一家五口一起外削发庭玩耍,提早发了。』
“六叔,你来驱逐三伯,不是为了与他喝这一杯酒吧?”
赵弘润不由为之打动。
“王弟相邀,兄岂可拒之?不过……稍等。”
『此子……』
满心不解的赵弘润细心地打量着面前这位三伯,试图找寻出,这位三伯值得让他父皇顾忌,值得让他六王叔赵元俼推许的处所。
『那不会就是……南梁王妃与南梁郡主吧?』
“……”赵元佐瞧瞧赵元俼。又瞧瞧赵弘润,惊奇说道:“此子……”
而在饮完了那一杯后,南梁王赵元佐一家三口便告别了,乘上马车,在那五名宗卫的保护下,朝着大梁的方向而去。
“是么。”赵元佐谛视着赵元俼半响,浅笑道:“你耐烦可真好啊……还真是被你比及为兄了。”
此时,他的眼神有些庞大,似在嘲笑,似在讽刺,也似在自嘲。
望着这一幕,就连赵弘润都感受有些惭愧:毕竟恰是他的父皇,将三伯一家三口人放逐在魏国萧瑟的处所足足十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