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赵元俼挥挥手表示王琫退下去做本身的事,旋即将目光投向赵弘润,笑着说道:“你六叔甚么大阵仗没见过,戋戋几个小蟊贼,能杀的了你六叔我么?”说罢,他高低打量了几眼赵弘润,笑问道:“去护驾了?”
“是的,陛下。……据肃王殿下所言,俼王爷被一名胡匪临死前的手弩射中,固然只是皮外伤,但因为流血过量,至今昏倒未醒。”
他冷酷地问道:“你在这里做甚么?”
见此,赵元俼暗自叹了口气,一昂首,正巧瞧见芈姜迷惑地瞅着他。
想到这里,魏天子怒从心头起,攥着拳头愠色说道:“给朕通缉那桓虎,死活非论!”
赵元俼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毕竟他固然口口声声说对其父皇有诸多不满,但当他父皇遇袭的时候,赵弘润不免还是感到万分担忧,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血浓于水吧。
『……』
『话虽如此,可陛下心中,看来还是但愿洽商之事能够谈妥啊……』
毕竟从赵弘润报告的环境能够得知,他六王弟赵元俼此番也算是命大,那支弩矢仅仅只是射中肩胛,并非射中关键。
“是。陛下。”李钲闻言心中了然,抱拳应下此事。
王琫闻言摇了点头,皱眉说道:“肃王殿下已搜索过那些胡匪的死尸。可惜并未找到能够证明其身份的物件。某亦搜索了一回,亦没有收成。不过……”
可依当时的环境,万一是射中脑袋呢?
魏天子闻言思忖了半晌,俄然说道:“你先去派人向成皋关传达此事,随后……随后跟朕到青羊部落走一遭。朕亦挂念着元俼的伤势。”
“……”
这让赵元俼对此女印象大佳。
“你是说,元俼受伤了?”
果不其然,在听到王琫的话后,玉珑公主亦悠悠复苏过来。揉了揉眼睛,待望见面前不远处的六王叔赵元俼已复苏过来后,欣喜地唤道:“六叔,您醒了?”
对于赵弘润的摸索,赵元俼早有预感,是以并不感受诧异。
“这……”李钲闻言踌躇道:“陛下,此举恐引来非议。……如果召成皋军前来护驾,恐怕此地的羱族人会对此心生思疑,倒霉于『借道』之事的洽商啊。”
如若当真如此,信赖他们魏国就会在这块地盘上落空一名王室成员。
王琫摇了点头,抬高声音说道:“究竟上。卑职思疑是我们魏人。”
而就在这时。赵元俼的宗卫长王琫端着一只盛满净水的木盆走入了帐内,瞧见自家王爷已坐起家来,欣喜地说道:“王爷,您醒了?”
“韩人?”
而听到赵元俼这拒人于千里以外的冷酷话语,玉珑公主再也接受不住,满心委曲,哭着就跑出了帐篷。
因而,她点点头,拾起家边的佩剑便追了出去。
一听这话,芈姜心中更加感受奇特了,毕竟这位怡王,哪怕是跟她这个外人说话,语气都要比对侄女玉珑公主客气地多。
要晓得,这位六王叔此前对于玉珑公主,向来可都是不假辞色的。
此时他脑海中,不由地回想起那名被芈姜所杀的胡匪在临死前朝玉珑公主射出那枚弩矢的一幕。只感受胸口一阵阵地收缩,一阵仿佛心不足悸般的后惧,再次满盈上贰心头。
很不成思议地,赵弘润心目中向来都是笑呵呵的六王叔赵元俼,现在暴露了阴沉而冷寒的一面。低声咬牙切齿地说道:“王琫,给本王去查清楚,此次前来攻击的胡匪,究竟是何人主使!……本王要将这些人,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