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涓滴没有闪躲的意义,并且嘴角反而扬起了几丝莫名的笑意。
赵弘润持续喝着茶,慢条斯理地说道:“诚如陈淑媛所言,我母妃那只瓷罐的确不起眼,代价不过三五十两罢了,可她用了近十年,哪怕期间不谨慎磕碰到表层,也舍不得将它换掉,这是为甚么呢?因为用生手了,有了豪情……陈淑媛的这只定陶宋瓷虽贵重,但是本殿下不奇怪,本殿下的母妃也不奇怪。”
“开……打趣?”陈淑媛被赵弘润俄然窜改的神采惊呆了。
说着,他缓缓站起家来,右手抓起瓷瓶的沿口,将它递向陈淑媛的方向。
陈淑媛冷眼旁观,她当然清楚赵弘润这是杀鸡儆猴。
“赵弘润!”回神过来的陈淑媛气地一张斑斓的面孔都变得扭曲了,仿佛恶妻般抓狂地尖叫道:“你敢……你敢砸本宫的幽芷宫!”
“呀——!!”
毕竟是幽芷宫内的宫女,仗着陈淑媛在宫中的职位,以往作威作福惯了,即便是面对赵弘润这等皇子,恐怕也不会顾忌甚么。
陈淑媛眼中闪过一丝愤懑之色,嘲笑说道:“说不定陛下本日会到本宫的幽芷宫来,如此也没有干系么?”
“娘娘乃是八皇子你的长辈,八皇子不顾尊卑礼数,反问娘娘,成何体统?”
赵弘润面色安静地喝着茶,慢条斯理地说道:“陈淑媛说这话,可要有真凭实据啊。”
她没有发明,赵弘润不闪不避,就那样站在那边。
本来,这名宫女见赵弘润在陈淑媛未露面前夸下海口,说甚么见不到陈淑媛就砸了幽芷宫,成果见到陈淑媛就立马转了口风,心中先前的惶恐失措顿时也就烟消云散了。
这只贵重的定陶宋瓷瓷瓶,就如许当着殿内世人的面,缓缓下坠,咣当一声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是!”九名宗卫一拥而上,在前殿大砸特砸,吓地殿内那帮宫女们一个个抱在一起,瘫坐在地。
这时,就见满脸寒霜的赵弘润脸上俄然绽放了笑容,说道:“哈哈,开个打趣罢了,陈淑媛莫要见怪呀!”
不过同时,她躁动不安的表情也逐步平复了下来。
那名宫女惊呆了,殿内统统的宫女都惊呆了,就连陈淑媛也惊呆了。
“猖獗!”
“……”望着一地的碎片,幽芷宫内的人呆若木鸡。
“莫非是因为本宫在沈淑妃的凝香宫,不慎打碎了那只瓷罐?啊呀,就为这么点小事,八皇子如此发兵动众的,不知情的人,还觉得沈淑妃当真那般小家子气呢。”
统统的瓷器都被砸碎,用以装潢的木栏与木窗被踹飞,那些斑斓所制的幔帘,全数都被赵弘润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