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殿下在占据了这座楚营后,并没有急着趁军队新胜,士气正旺,挥军南下顺势光复失地,而是让孟隗大人增固了营寨的防备。”
“不至于吧?”赵弘润有些惊奇,他还觉得他父皇曾经的宗卫们都像百里跋这么好说话呢。
至于俘虏,在司马安的口讯中,连提都没提。
——时候回到一日前——
比拟较陈适、王述、马彰三人,百里跋的神采明显要安静、安闲地多,毕竟赵弘润曾号令他麾下的浚水军在蔡河、洧水交汇处筑造了水坝,是以,现在得知楚军仿佛有沿着蔡河逆流而上奇袭他们大魏都城大梁的诡计,百里跋也并不如何担忧。
“挥军南下这件事,本王前一阵子就说过了,当时挥军南下。未见得能够击败暘城君熊拓近十万雄师,毕竟平舆君熊琥的六万楚前锋军的溃败,对于暘城君熊拓麾下的军队来讲,影响实在微乎其微。当时挑选与熊拓正面比武,以三万五千人对战近十万楚军,我军即便能得胜,恐怕伤亡也难以估计,不值得。……更何况,还未见得必然就能胜出。”
此时,王述忍不住插嘴问道:“若熊拓挑选来年再战呢?”
帐内。陈适、王述、马彰三人闻言恍然大悟,因为在鄢水之战时,赵弘润的确是用诈败之计,诱使平舆君熊琥先是追击鄢陵兵。然后又是追击那些从鄢陵迁往安陵的百姓,使得那六万楚兵在长途奔袭中耗损了大量的体力,这才使得随后在中了浚水军的伏击后,浚水军的魏兵们几近毫不吃力地便击溃了这支多达六万人的楚前锋军,以极少的伤亡代价。调换了杀三万人、迫降三万人的灿烂战果。
全歼了那支楚军,除被逼下蔡河的以外,其他楚兵,一个不留。
“……”帐内世人闻言皆暴露了不解之色。
当陈适、王述、马彰三人将那支楚国战船步队的动静奉告赵弘润时,浚水营大将军百里跋亦得知了有关于那支楚国战船步队的动静,是以来到了帅帐面见赵弘润。
赵弘润愣了愣,要晓得他确切很需求楚军中将领级别的俘虏,越多越好,因为这干系着他以后的大行动,可现在听百里跋这么一说,仿佛不消再希冀那位砀山营的大将军司马安会派人送甚么俘虏给他了?
“殿下还是信赖吧。”百里跋苦笑了两声,由衷地奖饰道:“司马安的才气十倍胜某,殿下觉得陛下为何命他执掌砀山营,监督着降将南宫的一举一动?因为以司马安的本领,要击败南宫的睢阳军易如反掌,别看我浚水军的兵力多达两万五千,而砀山营却仅仅两万人,真打起来,我浚水营未见得是敌手……殿下是没看到那家伙如何练习手底下的士卒的,他手底下的魏兵,才称得上是真正的精锐之师!”
而面对百里跋的扣问,赵弘润笑着解释道:“不,百里将军曲解了,并不是本王在当时预知了楚军将来两个多月后的意向,而是本王当时筹算『指导』楚军这么做……”
说到这里,百里跋顿了顿,语气莫名地持续道:“既然此番是司马安的砀山营出马,伏击那支战船步队的楚兵自是不在话下,不过,殿下也不必等着那家伙派人将楚国的俘虏运至此地了,那家伙不管是与敌国交战还是征剿盗贼内患,向来是不留俘虏的。”
厥后赵弘润才晓得,司马安仅带领一半砀山营的魏兵,在蔡河一带阻击楚将子车鱼麾下的万余楚军。
“殿下当时便猜到楚国会袭我大梁?”
“因为我浚水军不止建了一座水坝。”百里跋浅笑着替马彰解开了疑团:“我军当时在蔡河、洧水交汇处建坝时,制作了两座水坝,一座用来积储蔡河的水势,一座用来隔绝洧水的水势流向下流的涡水,而使其改道流向蔡河下流。是以,楚军很难从蔡河下流的水位瞧出甚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