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被某拆穿了狡计,便又要折磨某一回么?”平舆君熊琥神采自如地问道,但是心底却不由地有些发怵,毕竟盐灼伤口的激烈痛苦。他可不但愿再感受一回。
既然没法在楚国安身,那么便只要老诚恳实地服从他赵弘润的指令。
“你不消先急着辩白。”赵弘润打断了屈塍的话,指着帐内两具尸身问道:“谷粱崴、巫马焦,那两人,是甚么职位?”
“不承认?不承认没有干系。”赵弘润笑着说道:“晓得你那里暴露了马脚么?因为你做得太周到了,懂么?……为了获得本王的信赖,你详细地跟本王报告了『芈』、『屈』这两支同出熊氏一族的恩仇冲突,还决计提到你原是项城君熊仼的部将,而项城君熊仼却与熊拓、熊琥分歧,你的那一番话,使得你归降本王这件事情得顺理成章……为甚么要解释地这么详细?因为你想获得本王更多的信赖!”
瞧见这一幕,屈塍眼中闪过一丝惊色,方才眉头一皱,也不知是否要有所行动。
这不,瞧见赵弘润脸上保存着淡淡的笑容,却始终不说一句话,降将谷粱崴与巫马焦的神采也变得不安起来。
『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是一个极有原则的人……』
“当然不能证明。……因为你想保的,只是熊琥一人,为了这个目标,你也不吝刺伤他,不对么?……当本王提出,要用熊琥威胁你等时,你仿佛真震惊,可究竟上,你实在早就猜到了,对吧?”
只见赵弘润深深地望了一眼屈塍、谷粱崴、巫马焦、伍忌四人,俄然将目光投向屈塍。浅笑着问道:“屈塍,实在本王本来不筹算这么早就拆穿你的……你诈降于本王,是筹算如何啊?”
“你能够不承认,包含方才熊琥提出的赦免你等所作所为的那句话。在本王看来,你的吃惊并非是『他的话会粉碎本王对你等的信赖』,而是『他的话会使你的诈降变得没有任何意义』,对么?”
“你不消辩白,实在你承不承认都无所谓,因为本王对你印象很好。本王不会杀你,还是会遵循本来所定,将你开释,让你回到熊拓的军中去……”
“难分高低,皆是熊琥亲信。”
赵弘润有不测的神采打量着平舆君熊琥。
“公然。”赵弘润笑了笑,重新将目光投向屈塍,浅笑着问道:“屈塍,你解释一下吧,为甚么你一个口口声声说『不受正视』的原项城君麾下部将,能与那两名熊琥麾下的亲信爱将坐在一块?……别否定,本王的影象不会出错!”
因为此前平舆君熊琥曾被赵弘润设想诱骗,断送了六万楚前锋军,是以,赵弘润还真没有想到,这家伙竟能做出如此锋利的反击。
不成否定,赵弘润对屈塍、谷粱崴、巫马焦、伍忌四名降将的信赖,那是建立在他已将后四人的退路断绝的根本上,他不以为那四名降将在杀死了其他不肯归降的楚将俘虏,并伤害了平舆君熊琥的前提下,仍能心安理得在楚国呆下去。
『……』
“某……”屈塍苦笑着摇了点头,正要解释,却被赵弘润抬手给制止了。
“职位比较乌干、申亢如何?”
“……”屈塍张了张嘴,却说不出甚么话来。
“这个答复很不错。但题目是,你刚才亲口所说,熊琥并不正视你,可即便如此,你还是能坐在他身边……”
“这可真是……成心机了。”
在这类环境下,肃王赵弘润还会放心将屈塍、谷粱崴、巫马焦、伍忌开释回暘城君熊拓的雄师中,仍旧担负内应的角色么?而不会担忧这四名降将在获得了平舆君熊琥的赦免后会做出再次叛变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