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一分开,从小跟在冯润身边的侍女碧华忙走进寝殿。
冯润摇点头:“陛下多想了,太皇太后向来都没交代过甚么。”
见冯润对峙,碧华只好拿来汉装。
“可……但是……”
“没有当真最好!”拓跋宏微微惊奇,深深地看着她,“你最好别期望朕能真的对你好,更别期望能从朕这里获得甚么!”
冯润心中有气,转头倔强地迎上拓跋宏的目光:“臣妾不懂陛下的意义。”
拓跋宏像是听到了天下上最好笑的解释,讽刺一笑,“冯清是博陵长公主的女儿,算是半个皇亲国戚,老太婆那么宠她,定会对老太婆言听计从,将来必定也是要送进宫里来的。你二妹冯媛生性儒弱,过分木讷,甚么情感都写在脸上,朕天然不会打她的心机。”他伸手捏住冯润的下巴,“而你资质聪慧,又晓得收敛,老太婆对你还不敷信赖,天然不会交代你甚么。在此之前,朕若不能节制你,未免过分无能。”
“阿宏,这么多年了,我在你的心目中,当真没有一席之地吗?”冯润反问,语气中带着些许诘责。
冯润晓得贰心中有气,摇点头,别过脸惨淡一笑,心头出现疼来,“陛下都未曾当真过,臣妾又如何会当真。”
她着一身藕粉色鲜卑宫装来道床前,严峻道:“朱紫,陛下如何走了?”
碧华皱眉提示,“朱紫,这里是大魏皇宫,着汉装仿佛不太好……陛下朝晨刚从这儿走,您就着汉装,不是明着和陛下作对吗?”
冯润的身子微微一颤,擦干眼角的泪,自床上坐起望向拓跋宏笑道:“天气还早,还不到上朝的时候,陛下何未几歇息一会儿。”
她的态度令他微微一怔,但随即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