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途中,冯润和冯媛伴坐凤撵进了太皇太后的宫殿。
因为冯氏独揽霸权,献文帝满心痛恨,杀了太皇太后冯氏的男宠李奕,又诡计将其暗害,终被戳穿,中毒死在朝堂上。年幼的拓跋宏眼睁睁地看着本身的父皇死在满朝文武百官面前,却只能在暗中泣不成声,恨恨地看着朝堂上独揽大权的女人。
太皇太后看着两个小小的身影越走越远,问:“文澜,陛下的情感可还好?”
太皇太后喝了口茶,感喟道:“就怕和他父皇一样……不如,你替本后摸索摸索,若他不明事理,就灭灭他的锐气。”
他的身后,送丧者们排成一列,肩上扛着一条粗而长的麻绳。他们用六根粗麻绳共同牵着罩着黑棚、插着柳厦的灵车,车上载着一具雕镂精彩的青石棺椁。送丧者们拉着麻绳前行,垂首哈腰,踏着节拍,哼着悲噎的挽歌,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着。灵车在簇拥和哀乐声中缓缓驶过,车辙在路上转动,不竭向远方持续,显得格外悲切、沉重。
“摘些新奇的荷花,明日一早送到天文殿,让陛下睁眼就能瞥见,就说是本后的意义。”说着,椅子扶手上涂着蔻丹的手指缓缓曲进手掌,握起成拳。
喝了口茶,太皇太后放动手中的杯子,又道:“本日你们也都累坏了,下去好好沐浴净身,我让宫人泡些荷花茶送畴昔,你们尝了后,就早些安息吧。”
冯润欲言又止,悄悄地谛视着拓跋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