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嗤之一笑:“太皇太后还当朕是孩子吗?”
拓跋宏仍然恭恭敬敬地跪在安乐殿的中心,目光迎上主坐上切磋的目光,道:“朕另有发起,请太皇太后下旨,将正在修建的宫殿歇工,余下银分身部用于救灾!”
“哦?何故见得?”
闻言,太皇太火线才渐缓的怒意再次升腾而起,回身朝主位走畴昔,忿忿坐了下去:“他这那里不是用心,明显就是用心!本后也是体贴他,才不让他出去的。”
太皇太后见了甚是对劲地点头笑了。
“不管如何,朕这趟门是出定了!孙儿从小都未出过皇宫半步,这第一次出皇宫,倒要好都雅看内里的百姓到底是如何糊口的!那些赃官贪吏到底是如何毒害百姓的!”
只是这笑容方才扬起,拓跋宏的话再次响起,使这抹笑容僵在了脸上。
方才松了口气的冯润,心再次被提了上来,忙提起裙裾迈着小碎步来到拓跋宏的另一侧跪了下去,用低低的语气劝道:“姑母,修建宫殿劳民伤财,不如先停一停。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外邦人入我大魏贡奉,见我国百姓民不聊生,饿殍各处,皇家人却住得都丽堂皇,锦衣玉食,您想要的结果反而会适得其反,只怕会令人鄙弃嘲笑。相反,若我们皇家人都做好榜样,倡导俭仆,凡事以百姓为先,反而会令外邦人另眼相看,心生佩服。而姑母您,是我们大魏最受尊崇拜仰的人,世人无不是在看着您。润儿从小都瞻仰着姑母,对姑母的凤仪瞻仰至今,姑母是多么深明大义之人,您都能了解陛下准陛下亲身微服赈灾,信赖停建宫殿之事您也会准了陛下的。”
“这……”两个守夜的侍卫相互看了一眼,均是踌躇。
拓跋勰谛视着拓跋宏,心知贰情意已决,便也走到大殿中间,来到拓跋宏的身侧跪了下来:“请太皇太后下旨!”
此次轮到冯润怔住,但她顿时反应过来,毕恭毕敬,“润儿虽是女儿身,但也是我大魏的皇妃,现在百姓灾害频生,理应出一份力。润儿情愿捐出嫁奁里的统统黄金珠宝,和半年的宫内奉银用于救灾,并伴随陛下一起前去灾区。”
“嗯……润儿说得有理,本后不过是摸索一番,没想到你们一个个都真的是长大成熟了,特别是润儿,年纪悄悄就有这般策画心计,真是可惜了是副女儿身。”太皇太后怔住,没想到竟然被冯润反将一军,意味深长地说,表上面是赞美,实际上是话里有话。意义是,长大了,翅膀硬了。
“不可!本后能够听润儿的劝,让你前去救灾,修建宫殿自有本后的事理,歇工一事本后不能同意!”
太皇太后刹时展开眼睛,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冯润一眼,然后伸手缓缓拂去肩上的一双素手,带着几分疏离,带着几分沉默。
冯润提起裙裾正欲出来,被门口守夜的侍卫刹时拦住。
见太皇太后略显失落,那还是不显老的面貌,仿佛比昔日里落寞了几分,连目光都落空了几分色采。冯润心中一动,别离看了拓跋宏和拖把思勰一眼,徐行走到太皇太后身侧,伸手落在她的肩上捏揉了起来。太皇太后也许是累了,获得舒缓,缓缓眯起了眼睛。
冯润服了服身子:“润儿方才沐浴换衣完,还在为白日时候的事情心惊地睡不着觉,就带着身边的人出来漫步吹吹风,不知不觉就走到姑母的安乐殿门外了。因听到有争论声,便过来看看。润儿可不是来给陛下做帮手的,您是润儿的姑母,侄女儿那里敢惹您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