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母子两个,一个冷脸生闷气,一个强颜欢笑满腹忧愁。任昭容与曹丕夹在中间,最为难堪。除了喝酒吃肉,便是吃肉喝酒。
远的不说,就说曹丕的生母卞夫人,每日只着棉麻衣裳,一只金饰都未曾有。两餐中根基都是清汤煮菜,米糊粗饭,连荤腥都少见。
任昭容也端起杯尝了一口,酸酸涩涩的,味道也不浓,但比起中原地区的谷酒,已是极其新奇了。
本来曹丕与她普通大。
“与至公子别后多年再见,算得上是相逢之喜了。”任昭容说的中规中矩,曹昂却当真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对,我们小时候见过的。当时姨母领你来,才及这株茱萸高。”
“这莫非是父亲带返来的葡萄酒?”曹昂目有异色地看着婢女走上前,先为丁夫人斟了一杯澈底的绛色酒浆,又走过来为他们兄弟两个各自斟了一杯。
曹昂率先称是,道:“母亲手上不是另有几匹紫锦?这色彩最合适昭容了。还好母亲有先见之明,将衣服先裁好了,尺寸也刚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