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我骗得好苦。”他亲了亲她的手腕,趁便留下一道压印。他还记恨着她不肯认他的事,心有后怕。
曹卉也远远地见着郭照几次,每一次都欲言又止地跑开了,仿佛曹丕就在四周似的。
她睨了他一眼,撇撇嘴道:“何况,你又不是真的筹算不管,只是怕我活力罢了。”
郭照深谙“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连续几次都不肯给他个痛快,犹抱琵琶半遮面般,给了他些许长处,正担忧他下次就要用强时,他却消逝地无影踪了。
“那你是如何晓得这件事的?”郭照双手环上曹丕的脖子,不解问道。
郭照侧躺在床上,身上只着一条薄被,横遮在身。她望着曹丕高挺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揪着薄被下床来,坐在他身侧,环住他的腰靠着。
两人目光胶着了好久,谁都未曾败阵。郭照抬起玉指,将他悄悄一推,本身则从他怀中站起来,回身要走。
“阿丕,你莫活力了。你平活力,白发又该多长了。”她伸手抚了抚曹丕的鬓角,那边虽是一片乌黑,底下的红色倒是在无形中肆无顾忌地伸展。
曹丕动了动唇,犹疑问道:“你不活力?”
熟不知,他也仅是为了借题阐扬,重振夫纲,为报多日之“仇”。
郭照估摸着,他方才的肝火也不是作假,是真的想吓一吓曹卉,让她晓得短长。若说活力,比起生曹卉的气,她更气曹丕。
江东的玳瑁是上品,她是晓得的。
情势急转直下,郭照内心一慌,伏在他身上轻声问道:“你……你又如何晓得?”
她想了想,眉间当真酝酿出一丝肝火,她道:“我现在只要瞥见你就活力,以是从明日起,你就莫要再呈现于我面前了。等过上个一年半载,气就消了,到时你再来见我。”
“你如何俄然对阿卉置之不睬了?”待曹真走后,郭照才从他怀中探出头来。
她还佯装懵懂无知,双手抚在他臂膀上,问道:“手臂酸吗?我给你揉一揉?”
想必是曹卉成心偶然地向丁仪流露了对她的不满,又对她与曹丕分开这件事乐见其成。丁仪为得美人欢心,天然大献殷勤,打通信使,谎称函件丧失,也是死无对证。
曹丕俄然念起本身之前被打断的“功德”,喉头一动。
他板着脸,道:“莫要岔开话题。”话虽如此,但他见郭照面上的心疼之意真逼真切,轻叹一声,将她抱到榻前,企图再较着不过了。
但那孙权的诚意也不过如此,送脱手的款式既非独一无二,又非他亲手制作。
他的眼睛一瞬也不眨,直直地低头望着她,看她轻解衣裳,残暴地说道:“今后只许你看,不准你吃。”
腕上一凉,她垂目一看,见是那串紫玉珠,又被他摸了来,物归原主。
郭照得悉后果结果,“哦”了一声,面色如常,说不上是活力,也没有不欢畅。曹丕专注地凝睇着她,握着她腰的力道又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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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从未见过他如此直白地妒忌,天然要探听个清楚。
曹丕垂眸看了看她,肝火虽减了很多,挣扎之色却添了很多。
“今后不准再将我送你的东西摘了扔了,更不准说它们是’莫须有’的。”他覆在她身上发了狠,令她抵挡不住,只能连连回声。因为有玳瑁簪这个“把柄”在,她天然是百依百顺。
曹丕连续数日,丁点肉渣都没舔到,见了谁都煞着一张脸,面对曹卉时尤甚。乃至于曹卉这几日,都巴不得绕着他走,全然没有求他帮手的心急劲了。
她只要一支玳瑁簪,恰是孙权赠的那一个。她一向将它收在妆屉里,也从未在他面前戴过,曹丕又从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