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四壮着胆量道:“大当家,以小的看,徐子先也就能在陆上撒泼,海上他也不敢。”
士气倒是可用,并没有被咄咄逼人的徐子先给吓住,陈于泰见状也是闪现对劲之色,罗四见他无别的叮咛,抱拳躬身后退了出去。
在人们眼中,海盗们在对岸上船,一群海盗玩弄着战舰尾楼上的八牛弩,强弩对准了江滩这边,秦东阳晓得相隔里许开外,八牛弩的劲力也不能及,以是并未叫将士后退,但战舰尾楼上的强弩毫无疑问给武卒们带来了激烈的心机压力,海盗们放肆的笑声也是有不异的结果,另有被掠妇人们惨痛的哭叫声,更是令人气愤之余,有些惶恐有力之感。
江边船埠也乱成了一团,很多贩子都不敢过江,直接往上游跑了,过了江的也从速拥上船埠,一时半会连货也顾不上去管,船埠上乱糟糟的,象是一大群苍蝇飞来飞去。
“为了东海王招安,蒲爷,康爷,刘爷,颜爷给我命令,不得擅动兵器滋扰本地处所……”陈于泰缓缓道:“你看,终究快叫那小儿骑到头顶来撒尿了。”
……
劈面是兴化军地界,按理来讲和福州人无关,但在武卒的教诲里,中原人同是一族,时候久了分的开了,说话的口音分歧,但读的书一样,敬的祖宗一样,都敬的至圣先师,连祭奠祖宗的典礼也是一样,不管同河东人还是福建人,天下汉人是一家,这类看法已经深切民气,连几千里的河东人都被视为一家人,何况就是一江之隔的兴化军的人?
朝廷没有体例,福建路被劫掠的士绅百姓会构成庞大的压力,到时候陈于泰只要略有表示,两府就必然会同意,天子也不会反对。
陈于泰斜躺着,想到本身有一天能当大将军,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他娘的狗屎世道,还真是成心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