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并不急,和陈笃敬在一边笑吟吟的看着,就是长辈看着有出息的子侄辈的感受,固然从血脉来讲,齐王与徐子先的血脉实在隔的相称远了。
一起上那些可疑的划子早就无影无踪,在此前龟缩不敢出来的江防营的厢军将士,此时也是威风凛冽,沿途把那些打渔人放鸭人远远撵开去,稍有不对,就要把人拘系关押,以是待林斗耀等人到时,江面下水彼苍碧,一望无余只是浩浩汤汤的江水流淌,一点儿战役的陈迹也看不到了。
穿紫袍和红袍的大员络绎不断的出城,上一次还是在南安因岐山盗来袭之事,杨世伟等人赶赴南安。
郑里奇,萧赞,杨世伟等人,也是各带仪从保护,都是过百人以上,再有齐王,随国公,郑国公,并昌文侯,信昌侯靖远侯定远侯等诸多城中公侯,徐子先看到林斗耀仪从以后,再见到的就是数千人的浩浩大荡的大队前来。
林斗耀的仪仗在前,他是从二品高官,元随就有五十人,加上安抚使司的官吏,仪从,浩浩大荡青绿一片,加上两个都的马队保护,浩繁职员或是骑马,或是骑骡,也有官员坐车或是坐轿,多量官吏将士足五六百人,加上跟着跑来看热烈的侯官百姓,光是林斗耀身边就有过千人。
林斗耀等齐王和郑里奇,萧赞,杨世伟等人过来,这时徐子先和陈正志等人也是迎了上来。
几家国侯先走上前,与徐子先平礼相见,扳谈时当然也是极尽夸奖。
在此之前,郑里奇只是数次向徐子先开释过美意,但多数是看齐王的面子,到现在来讲,徐子先已经够资格成为郑里奇的盟友,两人有此前几次的合作交结,加上福建路官员的派系和徐子先的挑选,成为盟友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韩炳中这一次底子没有过来,不晓得是负气,还是不肯看到徐子先?
“要多加谨慎。”陈正志脸上忽现忧色,但当着小妹和秀娘的面,只淡淡的道:“你在这里做的这般大事,赴京时,可不是普通的侯府世子了。”
在此前另有略微思疑,惊骇徐子先是夺大究竟的,到此时当然也都是老诚恳实闭上了嘴巴。
“叔父不必担忧,”徐子先笑道:“只是皮肉伤罢了。”
想想数月之前,徐子先一样是顶着四品宣威将军的名头,但是想见林斗耀一面也难,更不要说现在被林斗耀几近划一相待。
但面前这一场大战的战果,还是要抢到手里,消化下来才是。
此次的事,禁军底子没出一分力量,韩炳中这个制置使首当其冲,战后论功行赏,或是上报官员缺失,估计会有人上奏弹劾韩炳中,他不来也是应当的。
“是的。”徐子先道:“这几天清算残局,安抚抚恤士卒,别的筹办过年以后赴京的事情。”
徐子先又笑道:“正志大兄明天随我先袭谷口,再袭南安,一向与我在一起,立下这般大的军功,也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百姓心系处所,出来帮手,犒劳奋战的武卒……”徐子先不动声色的道:“非鄙人之功,鄙人也不敢居如许的功绩。”
徐子先品阶只比林斗耀差一级,如果此前按实在权力,两人在福建路的确天差地远,昨夜战事过后,徐子先的气力和名誉急剧爬升,在他主意向林斗耀施礼时,林斗耀已经不得不慎重行礼了。
陈正志这时也走了来,看着徐子先一脸佩服,昌文侯府的家将也是一样,此前袭谷口,陈正志一起上船解缆,到了谷口,带人拼杀的是徐子先,然后率马队折回南安,陈正志被安排在马队阵后,并没有跟着一起突击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