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窗外又是白茫茫的一片,而屋里的册页被风吹得卷起,沙沙的声音,却令陈凯之俄然想起了埋没在心底深处的苦衷。
张成冷的一笑,直接一个耳光摔在这小厮面上,小厮被打翻了,忙跪倒道:“老爷息怒。”
江晨景满面都是血污,只一双眼睛,可见吵嘴,他似是有了一点反应,俄然痛哭流涕道:“饶命,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求求你,我叫江晨景,我罪该万死,我猪狗不如,我造下了无数的罪孽,我……”
倒是张敬谨慎翼翼地递上了一份文牍,太后便缳首,细心地看着文牍起来。
只可惜……有些时候,就是想要死,也不是那般轻易。
陈凯之微微一笑,仿佛即便在一个‘哀痛’的父亲面前,也是无动于衷。
他看着陈凯之,脸上虽在笑,但是那眼中的怨毒充足较着,那目光里,饱含着的,是滔天的恨意。
在这里,有很多的人,可这些人,却仿佛没有声气一样,他们的脸上没有一丝赤色,目光未曾有光芒,仿佛暗中的夜色与他们融为一体,不分相互。
长长的甬道里,只要女人和张敬细碎的脚步。
“开口!”张敬一声大喝,打断了他的话:“诚恳答复。”
陈无极!
他这一别,去了那里?
明镜司……乃宫中的明镜司,谁是天下的仆人,明镜司便属于谁。
“陈……陈无极……”
无极……过得还好吧。
明镜司有明镜高悬之意,号称天子亲军,设南北镇抚司以及令人闻之丧胆的神机营,明镜司的密探,在全部大陈,几近无孔不入,而神机营更是收罗了不知多少高人,杀人无形,来去无踪。
“都预备好了吧。”这位有着精美妆容的女人便是太后,此时,太后的声音很轻。
“尽是酒囊饭袋!”张成说到此处,不由转头看了一眼这天井,而这时候,陈凯之已是关上了门。
这里对于任何钦犯来讲,都如恶梦普通的存在,出去这明镜司天牢之人,独一的动机,毫不是求生,他们的期望,不过是能够痛痛快快地死罢了。
当时的陈凯之,自称本身是陈无极,而江晨景自始至终还是以为陈凯之便是陈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