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哭,一边呼天抢地地呼喊天道不公,身为草民命不比蝼蚁。官府凌辱百姓,人死了都不能入土为安。
九度像是没闻声一样,赶着驴车持续往前走。
“我要戳他一刀,看看他死透了没有。”
领头的官差目光冰冷,看着麻杆。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人都死了还不让入土,这太欺负人了!”
碰到这辆拉着棺材的驴车,不看看内里到底装了甚么,麻杆实在是心有不甘呐。
九度看着麻杆,问道:
“你这是为何?人死了,装进棺材都不能落得消停,要被你开棺查验,这还不算,还要被你用刀戳。我叨教,这是朝廷的规定,还是青阳府衙门的规定?”
九度冲着麻杆说道:
“我要开棺!”
麻杆接着冲着阿谁官差喊道:
“我帮你。快点看过,快点放我们分开。”
“把你的刀给我!”
九度看到,放开小七跳上驴车,说了句:
何兰梦跑了。
九度手把着棺材盖,并没有焦急盖归去,冲着麻杆说道:
城门四周,另有些持枪挽弓的兵士。
那些官差看到麻杆看过来,全都把头转向一边,一帮手里活计忙不完的模样。
用来冒充何兰梦的牛昊,也被人从大狱里劫走了。
阿谁官差转过甚看着领头的。
装着牛昊的那副棺材并没盖严,惊骇盖严了会闷死棺材里的牛昊。
那张脸,确切不熟谙。灰白的神采,也确切是一张死人脸。另有那股冲鼻子的味道。
麻杆撇着嘴,站在驴车上盯着九度看着,想在最后关头,从九度的脸上看出些真假。
但是就算没盖严,身材肥胖的麻杆却还是没能鞭策。
身边是方才死了男人的小孀妇,哭得悲伤欲绝瘫倒在地。
麻杆探头往棺材里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缩转头来。
九度转转头看了一眼六度,赶着驴车往前走。六度走上前,拉起小七,跟着驴车走进城门洞。
但是他没体例。
“等等!”
“费事你看细心些。一次看够,也好放我们上路。”
九度随即大声诘责道:
说话的是妙手林飞,扮装成想要出城的布衣百姓,抄着两只手混迹在人群里。
麻杆瞥着九度,用力鞭策棺材盖板。
“刀!”
目睹驴车就要穿过城门洞,麻杆俄然又吼了一声:
麻杆要一把火把棺材烧了,小七听到随即放声大哭起来。
领头的官差站在远处,一言不发。
他也不敢冒犯公愤。
麻杆转回身,却总感觉还是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