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里脏乱非常,满盈着酸臭的味道,牢头此时正在哼着小曲,一看到宋慈来了顿时大惊失容,有些难堪的道:“大人是来提老县令的吗?阿实此时正在和老县令说话。”
“就算本官不明白又如何?你已经罪非难逃,一把年纪了,还是说了少受着苦吧。”宋慈的声音安静的没有任何起伏。
宋慈点点头:“你去让师爷他们也一并过来吧。”
阿实的神采非常平平,但眼神里却杀气冲天!
“阿实,老朽刚来信丰县,你便跟在老朽身边,老朽自问目光暴虐,但这十年来全部信丰县我却唯独看不透你!我的那批抬鬼轿的部下是你抓住的吧?他们可都是江湖人士,竟然被你三拳两脚就给清算了,你绝对不是一个小小的捕快那么简朴,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不肯跟老朽明说吗?”老县令感喟道。
在床上睡了约莫小半个时候,宋慈终究规复了精力,披上那件青色的官袍便来到大牢。
老县令的脸黑了,不再发言,阿实又满满的斟了一杯酒:“好了,喝完这杯酒,宋大人便会来提审你了。我真但愿送你上路的人是我,如许我便能够将你千刀万剐,以报杀母之仇。”
“哈哈哈,老朽如何就没想到这一茬呢?输在你手里倒也不冤。”老县令叹道。
阿实淡淡的点了点头:“我固然被枢密使恩公力保,捡回了一条命,但在临安也呆不下去了。最后只能带着老娘一起落魄的来到信丰县,隐姓埋名,借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