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比起在听潮阁时,还要更甚几分。
她虽佩服赵政的胆识,却不敢拿着全部岳家冒险,这一刻,她乃至再想,如果此人不是皇室后辈,只是一个闲散王爷该多好。
提笔落墨,笔下如锋,苍劲有力的字婉若游龙,跃但是上。
“先太子对为父有知遇之恩…唉…”岳群望着听潮阁喃喃道。
不管是朔月还是闻风,两家都是人满为患。
赵政接着带冬雪秋雨光肇事为由察看了一下这两家,朔月多是才子才子,舞文弄墨,自此便有“天下文章出朔月”的隽誉,由当今太尉林傅建立。
“若这竹子活了,听潮阁也便活了,看来此子才学远非你我所见。”岳群感慨道。
她乃至在想,拒婚是否也是赵政用心为之。
城北,朔月楼。
一男人端酒而立,“崇年兄回京第一个告诉的竟不是我,当真令愚弟心寒。”
闻言,岳绫霜神采一寒,刚想说话,便见到曹参魏明自听潮阁走出,在门前空位上栽种着竹子,眸光微闪。
但是这都是后话,现在更首要的是揽客。
一行字跃然呈现,冬雪的眼镜不竭瞪大,竟连呼吸都为之停滞!
三楼靠窗雅间,两名景衣男人,低声议论。
而闻风则是达官朱紫出入颇多,背景尚且不知。
秋雨也闭上了嘴,瞪着眼睛看着赵政手中的笔,恐怕错过了这先帝亲手教出来的字。
“爹爹可知,庇护此人,会给我岳家招来多么灾害?朝堂之事女儿本不该妄议,现在太子继位已是局势所定,此人出头一分,今后为我岳家招来的灾害便凶恶一分。”岳绫霜冷声道。
一向以来,岳绫霜都和世人一样,理所当然的以为这襄阳王就是个风骚成性的纨绔子,可方才赵政高涛阔论的模样却深深切入她的脑海。
此人便是当今太尉林傅之子,林崇年,而坐在他面前的,则是御史大夫江中之子,江淮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