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名九阶部族的族老,平时高高在上的巫尊境顶峰强者,在两大巫神面前就像肆意揉捏的面团,半点抵挡之力都无。
大祭师亦不含混,刀起刀落,仿佛杀猪宰狗普通一刀削去十六颗人头,再连头带躯体一并丢进大鼎中。
最内围仅十二人,一概戴着玄色面罩,一身黑袍顶风飘荡,看不清脸,亦看不清身形,仿佛幽灵。
大夏皇宫西侧,立着一座矗立入云、共有四条台阶的祭坛。
若非亲眼所见,很难信赖这些人刚死去不久。
当他眼睁睁看着通道完整消逝,筹办放弃的时候,耳边俄然响起极度轻微的声音:“天……”
随后无数祭师排成行列,分红四波顺着台阶走向大鼎,将筹办好的祭品投进大火当中,一人接着一人,干脆利落,就像演练了无数遍。
大祭师点头:“以往都是明白答复,从未像本日普通,恍惚不清。”
夏皇的脸唰的一下就黑了。
本来看上去平常的空中,不知是否受了鲜血的刺激,还是被祭师们的咒语唤醒,敏捷亮起一道道符文,并传遍四周,将祭坛环绕。
与此同时,受刑的那些人,体内鲜血节制不住往外飙射,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成为一具干尸。
“九鼎异动,请先祖明示。”
清脆的分裂声响起,大鼎中天生一道旋涡,暴露一条若隐若现、不知通向那边的门路。
夏皇朝玄色大鼎内里的旋涡通道躬身一拜:“九鼎异动,每日吸纳的本源之力俄然翻倍,后辈子孙痴顽,请先祖唆使。”
“那你可有听懂先祖透暴露来的企图?”
倒是传闻中最奥秘,专门奉养夏皇的十二巫尊。
阳邑城地底下传来一道浩大无垠亘古稳定的气味,与夏皇的披收回来的气势遥相照应。
往里一点宗正府执事、天官府四时天官犬牙交叉站着,既是防备外人,亦是相互监督。
偶然候,哪怕错半个字,都会呈现截然分歧的成果。
接着看向大冢宰和大宗正:“请两位变更天官府和宗正府全数力量汇集祭品,时限能够长些,本皇要再次祭奠先祖,务必获得先祖完整清楚的答复。”
早就获得号令的宗正府执事和天官府天官,押着一群修为在鼎巫和玄巫之间的人来到祭坛前面,用玉刀剖开胸腹,鲜血喷出,洒落一地。
飘在半空中的夏皇,将全数心神投了出来,恐怕错过先祖们的答复。
夏皇咬牙,问了第二次。
通道仍然没有传出任何讯息,仿佛就是一条最浅显的通道,未曾通向未知之地。
大祭师微微点头。
过了一会,没获得任何回应的夏皇俄然展开眼睛,目光幽幽,氛围近乎呆滞。
蓄势待发的夏皇,直接燃烧本源之力,身与道合,再融入九鼎披收回来的气味,将一道稀释到极致的巫神力打入大鼎当中。
清一色的跪地声响起,宫卫、执事、天官、祭师连十二巫尊在内,齐齐跪下,低呼道:“恭请夏皇就位。”
半个时候,三千多名被抓到把柄的各大部族之人,在祭坛前流尽了鲜血。
矗立的祭坛上,大祭师单独一人闭目站在一座三丈高的玄色大鼎旁,仿佛在等候甚么。
夏皇满身绷紧,天甚么?天命吗?还是天时?
四周人影重重,站满了鉴戒的人。
自他继位以来,除了继位之初这是第二次祭祖,没想到竟是如许一个成果。
大宗正衰老的声音适时传来:“陛下何不主动发问?”
分离在祭坛四周的祭师们,有的敲起了钟鼓,有的唱起了乐曲,另有人喃喃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
这类景象一向持续了大半个时候,不知破钞了多少资本,才垂垂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