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倾城一愣,没有说话。
东方暖暖低声道,“嗯。现在我寒毒攻心,需求这块玄铁来救治,你若不肯谅解我,我要这玄铁又有何用。你若还生我气,那就一刀杀了我吧。”
任鹏举二话不说,纵身跃入江中。
一声暴喝,光亮神教世人持兵刃,向这艘船杀了过来。
萧金衍来到船头,“哈哈,真是朋友路窄。”
任鹏举投奔光亮神教,这几个月来,深得圣女东方暖暖正视,为光亮神教立下赫赫军功。他本是江湖荡子,行走江湖无所挂碍,却因为一件事,不得不向光亮教投诚,想到此,任鹏举叹了口气,“江湖不快意之事常有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萧兄弟,你为人办事,甚是合我脾气,如果平常江湖相见,必是无言不成谈的兄弟,只是本日,恐怕又要获咎了。以是,我特地去要了这壶酒,便当作是赔不是了。”
任鹏举见没法压服他,将残剩半壶酒扔给他, “那就请了。”
她对泡在江中的任鹏举道,“任先生,可还好受一些?”
船速垂垂降了下来,与那艘船不过十几丈之隔。齐百虎、徐供奉来到船头,神采凝重,心说终究来了。
萧金衍收了刀,站起家来。
徐供奉也道,“脱手。”
一时候,两人相互换了七八招,刀剑虽未订交,却也凶恶万分,稍有不慎,恐怕两人都死了几次了。
在扬州,圣教两大护法之一的刘铁柱战死,光亮神教又任命了一名新护法叫郑玉飞,乃是比来几年江湖上崛起的一名妙手。
他回身出去,东方暖暖望着他背影,思路万千。
每次用饭,李金瓶都特地给李倾城盛一大碗米饭,别人都说青菜叶子,只要他的碗里有些油腥,弄得萧金衍调侃她厚此薄彼,被李金瓶罚了两顿饭。
萧金衍木刀微横,架在了女子的脖颈之间。他微微一笑,“东方女人,我们又见面了。”
酒狂任鹏举跪倒在地,“部属知罪。”
还未说完,李倾城已封了她穴道,让李大准扶到了前舱出亡。
船行入葫芦峡。此处江面突然收紧,状如葫芦口,故有此称。葫芦峡水流湍急,暗礁浩繁,稍有不慎,船只就有触礁伤害。李大准号召船夫打起十二分精力,以防呈现不测。
对方船上,又有九人鱼贯而出,真是光亮神教两大护法、五行尊者、吵嘴二旗主。
徐供奉也横刀在手,刀气含未吐,凛然道:“五行尊者给我。”他看了齐百虎一眼,“齐管事,玄铁要紧。”
这位圣女脾气喜怒无常,手腕高深莫测,就连许智囊这位连宇文天禄都不怕的人,都顾忌她三分。
这一招剑中乾坤,实在是萧金衍依葫芦画瓢,能力不如李纯铁万一。
任鹏举颤声道,“部属一时忽视,还请圣女惩罚。”
萧金衍在空中,真气流转,临时变招,改劈为扫,恰是知名刀法第三招中式,两招连接的浑然天成,毫无马脚。
“恰是!”任鹏举道,“你也晓得,圣女身材不好,这块玄铁,能够做成赤炎鼎炉,可解圣女身上之毒。萧兄弟,看在当日你与圣女的友情上,还请部下包涵。”
萧金衍不为所动,“本日再见,也一定是功德。”
东方暖暖破涕为笑,“只要萧大哥说的,我都承诺!”
三人各选敌手,一时候,刀剑订交,轰鸣声四起,世人缠斗在一起。
李倾城沉默不语,回身拜别。
对方船向这边驶来。
船舱以内,传来酒杯碎裂声。
萧金衍道,“都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