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排闼而入,“曹老夫,给你带了个病人过来。”
大妈不耐烦道,“我们成都人,向来只分前后摆布,不分东西南北,大妈我在这里住了一辈子了,也没有搞清楚那里是东、那里是西,你问我,我如何晓得?”
赵拦江一楞,明显是没听过这个秦汉堂。许神医觉得他惊骇了,道,“怎得,怕了嘛?”
萧金衍说,“既然如此,那就尝尝吧。”
许神医嘿嘿笑道,“你连十两诊金都付不起,想给我凑整,恐怕也没机遇啊。”
“哪个唐家?”
许神医慢悠悠道,“你这脉象非常混乱,除了头晕恶心呕吐以外,你另有没有别的症状?”
萧金衍说这不是开打趣嘛?
萧金衍说六指神医薛神医,没有大拇指啊。
那姓曹的兽医头也不抬,“不看,李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是个兽医,不给人看病。”
赵拦江说我的拳头就是国法。说罢,上前一顿胖揍,许神医还兀自嘴硬,“你可知这保眙堂是谁罩着的,来这里肇事,清楚是不想活了。”
伴计看三人打扮,别说乡间人,就连叫花子都不如,哼哼两声,“跟我来吧。”
李倾城提示道,“她说的是真的。”
三人来到内堂,一名仙风道骨、满面红光的中年人,身穿道袍,正在给一男人瞧病。只见他伸出拇指,搭在那人脉上,一会儿点头、一会儿点头、一会儿皱眉、一会又感喟,弄得那看病的人神情极度严峻。
许神医神采一沉,“你还看不看病了?”
赵拦江抡起拳头就要打,许神医一边后退,一边喊道,“你们想肇事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明目张胆行凶杀人,另有没有国法?”
说着,一掀桌子,就要打人,那许神医连连喊人,将那男人拖了出去。
有了先前的经历,萧金衍道,“不会是骗子吧?”
许神医悠然道,“贵,天然有贵的事理,想必你们也传闻我是保安堂许大仙官人转世,当年,本神医还曾在莆田医堂坐过诊,诊金当然贵一些了。”
“此次不一样,此次但是唐家的活儿。”
“十两?还药费另算?”萧金衍咋舌,“怎得这么贵?”
那男人蹭得站起家来,“你他娘的才有喜了呢!我一个大老爷们,有个屁喜!”
神医薛包医术无双,当年也是曾经入朝给十几个贵妃、娘娘治好了花柳病,还给太病院的太医们授过课。至于许神医之流,多数是费钱在晓生江湖上发个小告白,找几个托儿演下戏,就成了所谓的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