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兴喊道,“赵拦江!”
“请赵将军法外开恩。”
“各位,我们是大明甲士,杀敌报国事我们的本分,保护百姓安然是我们初心。法者,天理也,征西军校尉包顺义三人,在城内违背军纪,伤害百姓,若违法不究,就算天理也不会站在我们这边。
赵拦江已认出,地上之人,恰是大明征西军总兵梁远志。他双手被捆,跟着敌方将领的战马被拖的东倒西歪。
赵拦江放下长弓,一跃而下。
那雷诺又往前策马,来到二百步内,口中之言,放肆非常。
赵拦江很快给出了答案。
赵拦江还是不允。
宋参将眼中泛红,“莫非就让他们这般欺侮梁总兵?”
笑声戛但是止。
他叮咛道,“按军法措置!”
他顺手一扬,将帽子反扣在梁远志头顶。
包大兴竟然语结。
“你们的总兵大人,只配喝老子的尿!哈哈哈!”
世人齐声道,“不是!”
李倾城没有说透,但赵拦江明白了他的意义。
情急之下,他已顾不得称呼将军,而直呼其名。
那人道,“此次有些不一样。”
这一行动,令城头无数人抓狂,纷繁出口谩骂。
这几日来,北周军不竭来挑衅隐阳城,逼迫他们开门应战,赵拦江号令闭不呼应,已持续了多日。
梁远志心存死志,那里肯松口,早已用力了浑身力量。雷诺惨叫连连,鲜血顺着他脖颈流下,染红了胸前。
赵拦江苦笑道,“还是你看得透辟,果然你最懂我。”
“宇文多数督将征西军与我调配,金刀王将隐阳城交于我保护,赵拦江自当尽力以赴,保隐阳城一番承平,还大明西疆稳定!”
征西军世人固然不耻包顺义三人的所作所为,但毕竟是并肩作战的袍泽,并且刚从拓跋牛人的手底下活下来,纷繁下跪讨情。
赵拦江、李倾城来到城头之上,三百步外,一名北周将领身骑战马,马后拖着一人,衣衫尽烂,浑身是血。
当日在断头坡,他为救部属,听信了拓跋牛人,落得了如此了局,若非赵拦江脱手,恐怕半数征西军将全军淹没。
“嗷嗷!”
赵拦江摇了点头。
又道:“大明征西军听令,为了大明,死战!”
“大敌当前,请将军法外容情网开一面,让包校尉戴罪建功!”
包大兴有些冲动,他大声道,“别觉得你当了隐阳城主,便可觉得所欲为,他们是大明征西军的人,不是你赵拦江部属。这时候你讲起军法来,好,我跟你讲讲军法,当年你顶撞下属,未经答应,私行分开征西军,若按军法,以逃兵论处,按律当斩,怎得不按军法办事?”
赵拦江道:“现在乃非常时候,不管征西军,还是隐阳义从,都是大明的甲士,若现在内部还不同一对外,我劝说各位还是放下长刀,开门献城吧,以拓跋牛人的脾气,所到之处,屠尽百姓,这是你们情愿看到的嘛?”
雷诺虽有武功,颈部被咬,剧痛之下,没法运起涓滴功力,躺在地上挣扎,慌乱当中,取出了一把军刀,对着梁远志猛刺了下去。
赵拦江竟被他问住了。
雷诺痛叫一声,右手猛击打他头颅,“松口!”
包大兴兄弟三人中,包密云、包玄武早已战死,就留下了一个长辈,若他也被正法,包家恐怕就要绝后了,他跪倒在赵拦江身前。
梁远志望着赵拦江,用力最后力量,喊道,“赵拦江,我身后,将我眼睛挖出来,挂在隐阳城头,我要亲眼看你将拓跋牛人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