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谈,躺在地上的萧金衍虽有内力护体,还是忍耐不住,蹭得跳了起来,一屁股坐进水缸里,阵阵凉意袭来,萧金衍拿过酒坛,仰开端一饮而尽,深深舒了口气。
赵监生、李贡生三年前入赘李家,虽故意担当李家传承,无法李家祖训不得传外姓之人,两人只幸亏扬州城蜗居,忍辱负重。昨晚两人从百花楼门口蹲了一夜,待人多时,才从百花楼大摇大摆走了出来,成果被夙起买菜的管家看到,禀告了两位夫人,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李贡生满脸堆笑,“夫人,您衣服上有鸡毛,我帮您掸一下。”作势去帮李圆清理衣衫。
薛神医点头称妙,去房内取了一坛好酒,两只海碗,倒了两杯酒,薛皮皮拿起一杯,问:“你为何要咒我死了?”
“为甚么?”
薛皮皮嘲笑一声,饮了口酒,说,“我也做了个梦。”
“干吗的?”
萧金衍说,“我梦到过了何如桥,见了阎王,阎王问我有甚么特长,我说我酒量好,阎王不平,跟我拼酒,俩人打赌,成果把阎王爷灌醉了,阎王爷问我有甚么欲望,我说我有两个前辈,对鄙人关爱有加,更是见死不救,让阎王爷在十八层天国给你们俩留了两个好位子。”
“哦!”
两人听到这句话,吓得浑身一抖,看到街劈面站着两位身穿花布裙,浓眉大眼、颧骨高凸的精干妇人,双手叉腰站在那边,就像两只圆规。这两人,一名叫李方、一个叫李圆,长得有些类似,是扬州城李家的两位少夫人。
李圆呸了一声,“要面子,还是要吃软饭的家伙?信不信我给二爷爷写封信,把你们送都城?”
转念又想:我萧金衍侠义之人,繁华可淫,威武可屈,如何能昧着知己说话,因而道,“仿佛,大抵,说了。”
李圆道,“直殿监去不去?”
“你把医圣传人的位子让给我。”
吃完早餐,萧金衍很自发地会了钞,两人回到了薛神医家,还没有进门,就听到薛宅以内传来薛神医的哭声,两民气中称奇,这大朝晨的,薛神医这是要唱哪一出呢?
萧金衍见他目露懊悔之色,暗想:这个毒圣薛皮皮,脾气有些喜怒无常,行事也亦正亦邪,但若只论长相,棱角清楚,边幅堂堂,想必当年也是一风骚美少年,因而安抚道,“家家都有难念的经,更何况,大丈夫何患无妻,或许哪天,贵夫人转意转意……”
“你感喟,是如何个意义?”
薛包看到来人,啊的一声吓了一跳,“你竟然没死?”薛皮皮没好气道,“我死了,下半辈子谁跟你斗?话说返来,刚才那些话,你说得都是至心的?”
赵、李二人忙道:“夫人啊,我俩明天在李秀才家吟诗作对,成果太投入,误了时候,真是罪恶,罪恶!”
说罢,挺起胸脯,来到李圆面前,举起了右手。
两人齐声冷喝,“到底说,还是没说?”
萧金衍问,“现在呢?”
俄然之间,脑海中闪过一个动机,如夜空中的一道亮光,整小我豁然开畅,他运起三成内力,深怕不敷,又加了两成,用力往脑门上拍了上去,说了一句,“我记起来了!”
李贡生拉拉赵监生,“兄弟,你怕她何为,我们读书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这类事,就算做了,只要没当场被抓,那打死也不能承认,更何况我们甚么也没做呢。俗话说,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作为男人汉,大丈夫,看我如何清算她!”
薛神医痛哭流涕道,“皮皮兄啊!你我虽斗了二十多年,但毕竟都是薛家的子孙啊,昨儿另有说有笑的,明天就驾鹤西游,离我而去了,我们薛家就剩下我本身了,也没个一儿半女的,这是老天爷让我们薛家绝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