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死的好惨啊!门徒无能,没法为您报仇雪耻,唯有来生祝您投胎个好人家,不要受这类罪啊!”
“师兄!”
潇湘客干笑两声,“和尚,你是削发人,讲究慈悲为怀,不能妄自破戒,坏了你师父的教诲啊。”
潇湘客吃了一粒还魂丹,疼痛感略去,恶狠狠道,“算了?我这两条腿算是废了,这个仇,不能不报!”
“不对,是师父让我们脱手的,我们这是师命难为,受命行事,不对嘛?”
唐不敬闻言,心中狂喜,面前这个怪人,竟然是西楚第一妙手,大楚皇族,狂刀楚日天。
“师父,我们就这么算了?”唐不敬问。
“如果前辈只是想奉告我这些的话,那承蒙嘉奖了,我还要回师门中措置一些事情,我们就此告别。”
唐不敬说,“师弟,常日里,我们师父最是疼你,更将我们巴山剑派的绝学潇湘九剑口诀传授予你,现在师父有难,是你做门徒的尽孝道的时候了。更何况,现在你背了性命,再不走,天一亮,我们就走不成了!”
潇湘客道,“天山!”
楚狂刀咧嘴一笑,那道刀疤非常显眼。
唐、孙二人愣在原地。
潇湘客被他打怕了,豪杰不吃面前亏,赶紧道,“都是江湖中人,讲究以德服人,暴力处理不了任何题目。”
潇湘客让门徒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吞了下去,狠声道,“秃驴,等我养好伤,我们新仇宿恨,一起来算!”
宝路挠挠头,粗声道:“对啊,暴力处理不了题目,但我能够用来处理你啊。”他俄然感觉这句话很有事理,回身问萧金衍,“你说对不对?”
孙不平一听,辩驳道:“我师父没说过这些话啊?”
萧金衍竖起大拇指。
“但是我们巴山剑派属您武功最高,您都不是敌手,这个……”
孙不平去柜台翻了半天,找到了几吊铜钱,另有三四两碎银子,踹入怀中。
声音在空旷的破庙中回荡,庙外无人应对。如此一来,唐不敬更不敢入眠,提剑跑出了破庙,发疯普通疾走了十几里路。
唐不敬满腹疑窦,心说此人武功高强,行事乖戾,却不知是何方崇高,得知我杀师父,竟还要收我为门徒,要么是疯子,要么傻子。
“你是何人?”唐不敬鼓足勇气,张口问道。
见这伴计还在呱噪,潇湘客心生歹意,给了孙不平一个眼色,孙不平走到身前,冲他摆了摆手,那伴计上前,还未等说话,便被他一剑刺死。
唐不敬、孙不平闻言,纷繁拔剑向潇湘客刺来,“我来送你一程!”潇湘客已是重伤,见此景象,躲闪不及,两柄长剑透胸而入,顿时断气。
那老者缓缓道,“我们大楚国的特伦草原上,养着很多奶牛,牛奶晒成饼,做成酥,味道醇美。”
出城以后,趁天未亮,找个破庙歇息,刚一闭眼,就感觉潇湘客、孙不平幽灵缭绕在脑海当中,吓得浑身盗汗,蓦地睁眼,只觉破庙当中,阴风吹过,如同鬼泣。
宝路和尚一听,呼啦将禅杖抄了起来,“既然如许,我干脆弄死你算了。”
“师父,您的朋友在……?”
刚才一番打斗,店内伴计早已吓得躲了起来,现在宝路一走,他才出来,谨慎翼翼道,“几位爷,要打尖儿,还是住店?”
“有事理。”
“师兄,你!”孙不平目瞪口呆。
宝路将那火烧往地上一扔,拍了鼓掌,说算你命大, 下次在碰到你,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这位巴山剑派少侠,一念之间,坠入无间天国。
他双膝跪倒在潇湘客尸身旁,暗自发誓道,“师父,您放心,我这就解缆前去天山,请您的把兄弟出山,杀死萧金衍,替您报仇!”说罢,他站起家,将柜上烛台打翻,瞬息间,堆栈内着起火来。